“王爷?”陆鸣泽转过身,看看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明明一起去喝酒的,你怎么就整整齐齐的?”
萧景年不回答,只是望望江初瑜。
“哎呀,你成了亲,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了,就知道了。”戴夏笑着撞了他一下,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陆鸣泽又摇了摇头,都什么跟什么啊。
台阶上,江初瑜挽着萧景年,笑着跟他们说:“你们换身衣服,洗把脸,吃饭吧。”
她话语刚落,庭夜拿了两套衣服到他们跟前。
“谢谢嫂嫂。”陆鸣泽还在见礼的时候,戴夏已经翻着衣服,“哎呦,这衣服好啊。”
他当即勾着陆鸣泽的肩膀,“却之不恭,走啊,换衣服去。”
“谁要跟你一起换?”陆鸣泽想挣开,但戴夏就大大咧咧地勾着他的肩膀,又回了厢房。
两个人歪歪扭扭,好像酒还没醒一样,东扭西歪地你拉我扯地走着。
看他们滑稽的模样,萧景年有些庆幸,勾勾江初瑜的手,“谢谢夫人。”
“谢什么?”江初瑜看他们打打闹闹的,还感到蛮亲切的。
“没有夫人照顾,我现在也跟他们一样。”萧景年发自肺腑地说。
“那你得记在心里了。”江初瑜并不谦辞,而是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那天你想起之前的事了,那天我们回京城了,母妃宫里堆满了美人佳人,你也要记得现在。”
“我保证,不管以后怎样,我只要夫人,只有你一个。”
萧景年拍拍自己臂弯上那双手,哪怕紧紧握着,江初瑜好像也很没有安全感。
他得握的更紧一些才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会心而笑。
江初瑜望着他,眼里藏着无限的忧虑,真想把萧景年现在的样子印在心里。
“哎呀,王爷,王妃嫂嫂,别腻歪了你们,我们还都这儿呢。”
陆鸣泽换好衣服出来,就见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旁人无人一般,他真怕下一秒两个人就亲在一块去了。
“侯兄你是酸了吧,让萧夫人给你做个媒,找个好人家。”戴夏哈哈大笑着,紧随其后。
江初瑜被他们打趣的不好意思,“都快进来吧,要凉了。”
满满一桌子菜,但到三个宿醉刚醒的人手里的,还是一碗白粥。
戴夏没什么挑的,一口就喝了。
陆鸣泽喝了一口就放下来,看满桌子菜也提不起太大胃口,“这是嫂嫂做的?”
“她不会。”萧景年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自然地答道。
戴夏也说:“萧夫人做饭,我们邻居可得遭殃了,之前啊,非得把整条街给烧了不可。”
“哪里有那么夸张。”江初瑜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不会,都是洗桐做的。”
“洗桐……”陆鸣泽夹了一块春笋,味道不比宫里差,他不禁望望旁边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子,“洗桐姑娘,怎么好像一瞬间就变出来了。”
“啊,是这样,两天前我给她飞鸽传书,她快马就赶来了。”江初瑜说道,“一天多,也蛮快的。”
“嫂嫂和嫂嫂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陆鸣泽感叹着说,“我感觉,比庭夜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