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长宁脑袋痛,肚肚也痛。”小孩子嗲声嗲气地,拿着萧景年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放,“长宁脑袋痛痛。”
“是真的痛?要父王请太医来,喝一碗药就不痛了。”萧景年试试她的额温,故意说道。
“不要不要,长宁不喝药。”小手连连摆动,摇着胳膊去找江初瑜,“母妃,长宁不喝药。”
“生病了不喝药?”江初瑜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早就看穿这孩子什么鬼把戏了,但还是说,“那你睡一觉吧,父王母妃带哥哥去见皇爷爷,你自己在府里玩哦。”
“嗯嗯,要婉姨母给长宁煮栀子茶喝。”长宁把被子一拉,整个小脸埋了进去,伸出一只小手在外面摆动,算是和父王母妃告别。
萧景年摇摇头,笑着说:“这孩子,跟你一个性子,一说进宫就跟要她背书一样难受。”
“小孩子那个不贪玩?”江初瑜也笑着,挽上他的胳膊,“走吧,明轩呢?”
“还明轩呢,跟妹妹学坏了,说昨天练剑崴了脚。”萧景年拍拍她的手,“我正想,要给他请个正儿八经的教头开蒙,他倒自己拿着剑玩起来了。”
“怎么敢给他碰兵器?”江初瑜担忧道,“他才多大,天天被你逼着念之乎者也就算了,还要再舞刀弄棒,小孩子吃不消的。”
“也是时候了。”
萧景年和她出了长宁的卧房,一转身正看到明轩拿着个弹弓在树底下瞄准着什么。
“看看,这就是崴了脚的小世子。”萧景年朝那边努努嘴,“这两个孩子,逃学、逃请安一套一套的。”
“装病也装不像,还不如长宁呢,知道捂在被子里不出来。”江初瑜没眼看,这孩子没得到她的真传啊。
江初瑜调侃着说:“要不说孩子像爹爹,这两个孩子,都随了你。”
“怎么是像我?”萧景年可不打算背锅,“是谁规矩不学,请安不去,到书房念个书天天整得我那儿乌烟瘴气的?”
“啊?”江初瑜装傻道,“我怎么记得是有人扮成小太监的模样溜出宫玩,被太傅罚写还要人家小侯爷帮着抄。”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萧景年在她鼻尖点了一下,随后笑着把她往怀里拉拉,轻声地说,“那今天怎么办,两个孩子都不去,就咱们两个去?”
“要不……”江初瑜眼睛一转,“要不咱们两个也不去了吧?”
“还说孩子不是跟你学的。”
萧景年随后冲着树下边喊:“明轩,你过来!”
小孩子一听慌里慌张的,连忙把弹弓给了随从,然后左右张望起来。
萧景年和江初瑜踱步走了过去。
“明轩,你昨个不是崴了脚吗?父王正打算请太医来看看。”
“啊……”小孩子低着头,又不时偷偷瞄一眼江初瑜,“父王,那个……嗯……都好了,不痛了。”
“真不痛了?”江初瑜蹲下身来,给他擦擦脸,弄得一身的泥,“明轩,父王是不是又逼你抄论语了?你跟母妃说,母妃让他抄回来。”
“母妃,明轩……嗯……”小孩子支支吾吾的,“没有,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