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莲机已沦落到搬弄镣铐过渡的地步,自然容不得敖纯对此事轻视马虎。
他当场急眼,打人的心都有了,“你这是干什么?”
敖纯言之凿凿:“我可没答应过要放你走。”
“你怎如此胡来!我没功夫陪你耗,你快打开!”黎莲机气得脸红脖子粗,怪罪敖纯不能审时度势,屈于钥匙仍握在敖纯手中,他处于被动,也不敢将态度放得太硬。
敖纯摇头拒绝。
“我若再不离开便要……”
不论黎莲机如何说道,敖纯偏不听,振振有词打断他,“将你锁在荒山野外三日,这种事,我做不到。”
黎莲机瞬时被他这死心眼气得欲火压下一半,“不许什么不许!你是想让前事重演吗?还跟我锁一起……你当真是不怕逃不开!信不信我一旦失控,便先办了你!”
“可以。你办得到的话。”敖纯态度稀松平常不过,仿若在阐述一件不起眼的事。
“我若不想你动我,你以为你能近我身吗?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你?还是怕我无法随时随刻敲晕发情的你?〞敖纯坦然不迫是因凌驾的能力,是理所应当。
黎莲机一时哑然。不说他发情时是否能在状态,即便是恢复正常,他尚不敢保证打得过敖纯。
“我盯着你,要比你这幅镣铐好使。”敖纯断然不会将黎莲机送到陌生的荒僻处所,万一被有心人发现,黎莲机又动弹不得,岂不相当于送给他人白讨便宜。
不知为何,黎莲机面容忽地凝重,“既然如此,在崖边,你为何没有直接将我……”
他似又考虑到什么,顿了顿,便退避过这个问题,且不忘叮嘱敖纯:“以后你也别再饮酒。酒量不行,还喝什么,早晚出大事。”
敖纯似是而非 “嗯〞了一声。
“你若不介意自找麻烦,我自然乐得自在。失控后我若是过分了,甭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晕我,不必手下留情。〞黎莲机再次着重安排。
敖纯淡瞥出一眼,替他打开镣铐,不再说话。
黎莲机未经留神,这一波欲念便已躲过去,他并未失控,可见偶尔生一场气,颇有益处。
后半夜便没有如此好运。黎莲机自个来来回回往浴房跑有三趟。
且先后失控过两次,皆由敖纯将他钳制,熄了灯剥光,再用缚神戒绑了,丢去浴桶泡冷水澡。
大变性情过一次,一再试图对敖纯动手动脚。
敖纯饱含私欲,小摸小碰能忍便忍。并不是没有他的便宜讨,他时不时回吃下豆腐,摸摸狐耳、牵个手什么的,尽可满足。
黎莲机却愈发得寸进尺,敖纯稍未留神,他便会抱住敖纯猛亲,连本带利一并讨回,吃不得亏一样。
若不点到即止,敖纯绝对收不住场。
可黎莲机一旦遭到敖纯推搡拒绝,他便不买账,将敖纯衣衫都撕裂一道,敖纯敢继续躲,他便拿东西砸人,势要与敖纯大打出手,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深更半夜闹出如此动静,惹得隔壁寝阁连连破口大骂。
敖纯只好将他敲晕了去。
他一边怕黎莲机提前醒过来生事,一边又不舍用镣铐将他困缚,干脆再次动用缚神戒连绑两人手腕,同床而卧,好在第一时间感知黎莲机动作,做出防范。
他们一夜之间闹出如此大阵仗,幸而宋原礼整宿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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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黎莲机揉着脖子上的疼痛,清醒过来,他见敖纯仍躺着一旁熟睡,便指住敖纯鼻子在心中数落:下手够黑!
他的头尚有些蒙,全然记不得失态后做过何事,环顾一圈,瞧见屋内乱糟糟一片,便猜到他与敖纯动过手。
黎莲机替自己在后脖子按摩半天,不见疼痛有所消减,一时没了心情,最终无法忍住报复心,对着敖纯狠狠一脚,直接将人踹下床榻。
他本心是翻身躺下装睡躲过去,可还未来得及闭目,手腕处便是一勒,敖纯竟紧连起他的上半个身挣过去!
黎莲机惊呼一声,便随敖纯一同坠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