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镜走到门口,迎上祁夜辞的幸灾乐祸,“有人失宠了。”
君镜冷着脸,“不过是另一种人与人之间交流的礼仪,类同作揖,如此少见多怪,看来元宸也不过如此。”
祁夜辞啧了一声,“君镜啊君镜,你何时与谁解释过这么多?还是对我,气死了吧?哈哈哈……”
君镜:“……”
那头,游淮泽一顿插科打诨终于把月拂泠哄笑了,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我以为皇上欺负你都做好逃命的准备了,我都想着要不咱俩就在古蔺寺出家得了。”
“滚一边去,年夜饭想吃什么?”
“你知道的啊,每年都问。”
“怕你变,粉蒸肉是吧。”
“嗯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寺下爆竹声连成片的响,游淮泽懊恼道:“早知道不让你去找极瞳了,本来高高兴兴的。”
“我现在也高兴,特别高兴。”月拂泠露出坏笑,“去吧,粉、蒸笼、肉、南瓜!准备好了来叫我。”
游淮泽翻了个白眼,把手套取下来塞给月拂泠,“每次做饭先折腾我,烦死了,一边玩去吧!爆竹让湛湛点,你别作!再炸到眼睛!”
说着,他朝厢房尽头的厨房走去。
月拂泠朝他喊:“肉要一半肥一半瘦的。”
“知道了!”
喊完,月拂泠偏头对上门口某人委屈的目光,忍不住笑开。
君镜就躲在门后的阴影里,要不是哀怨之气太浓,还真是发现不了。
她跳过去,“皇上!压岁钱!”
君镜抬手轻摁她下眼睑,温热的指尖按得月拂泠一阵舒服,嘴里催促道:“左边左边,还有上眼皮,揉一揉。”
君镜按着她的指示轻轻揉按,直到月拂泠轻轻嗯了一声睁开眼,他停了手,“可好些了?”
“好多了,我没事,就是一下接受不了。”月拂泠望着他,“君镜,以后要是我又突然不见了,你帮我照顾一下游淼淼可以吗?”
君镜苦笑,“你不见了,先疯的是我。”
月拂泠叹气,“真是的,一个二个的都太需要我了,那我可不能出事。”
“就是如此,我天下第一的月女侠,请正视你自己的重要程度,不要抛夫弃子!”君镜严肃道。
月拂泠嘿嘿直乐,“你想说游淼淼是子是吧?”
君镜见她笑,不由得跟着露出笑容,小声又恶狠狠的说:“他就是!”
过了会,君镜语气变得郑重,“只要我在,不管是你还是游淮泽,都会一直好好的,相信我,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不管是未雨绸缪还是事后补救,有我在,你们谁都不会出事,不用担心,也别怕,知道吗?”
“嗯。”
“心里还难受吗?”
“一点点。”
“出去玩一会,今日古蔺寺的僧人们也休沐,很是热闹。你爱逗的那只狗被牵出来了,去吓唬它。”
月拂泠想笑,“你可真不是人。”
君镜挑眉,煞有介事的点头,“嗯!是,平时有人去抢人家的骨头,还逼着狗只抬左腿不许抬右腿走路的事,都是我逼着你干的。”
“哎,你好烦。”月拂泠眼眸盛着笑。
外面雪地里,一道身影悄悄的离开树后,往古蔺寺最高处掠去。
极瞳蹲在最高处的台阶上,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怎么样了?”
“哄好了。”白桑把他拉起来,“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