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锄濂很衷心?”苍荛盯着她期盼的眼神看了一会,笑了。
“锄濂的这里。”他手缓缓抬起,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被我动手术拔除了一些东西,以后他的脑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青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背上涌起,竟一时语塞了。
“那魔主,对其他下属,也是如此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只有锄濂,才配我这样对他。”苍荛冷哼了一声,回道。
“他是鹰,心性至坚至傲,修炼登封造极,他不屈服于我,杀了他我觉得可惜,便专门为他研究了那法子。”
“心智不坚者,才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他垂眼瞥向青蕊,挂着一丝笑。
魔界之人的修炼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前面有个吸子女功法的,这里又有个“炼人为器”的。
那些魔,被物化的更加赤裸裸。
“那魔主,你相信女人的感情吗?”青蕊嘴角颤抖着,微笑着。
“女人的感情,是来索命的,伤人又难缠。”苍荛眯着眼睛,深邃的目光射向若雪。
“至于那些人类女子,她们既弱小,又愚蠢。她们的感情,于我何干?”
“此起感情,我更相信力量。”苍荛勾唇一笑。
力量是万能的,他既有了能毁灭天地的力量,哪会在意什么手下人忠不忠心,枕边人真不真情。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感情,在力量的碾压下,不值一提。
“待我杀上天界,我倒要看看,那些神女,跟魔女有何区别。”
什么冰清玉洁的神女,只要她有欲,有爱,就有破绽和软肋,攻陷和玩弄她们的方法,多的是。
那个自恃血统高贵的北海公主,不照样为自己变成了一个疯婆子吗?
“是啊,感情伤人又难缠。”青蕊幽幽说完这番话,遂提议道。
“所以魔主不好奇吗?这世上是否有能让人由衷臣服的感情,还是一个人类女子的感情。”
“我很好奇呢。”青蕊露出甜甜的微笑。
“那,你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将她们绑在一个天平上,看他们会为了自己活命,或是为了对方活命,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法子好玩,可是太慢啦。我有个更快的法子。”苍荛兴奋的一笑。
不一会儿,高高的天平矗立在熊熊烈火中,若雪和小狼被推入天平的一端,另一边空空如也。
天平瞬间倾斜,若雪这边下降至火中,火苗舔舐着天平的底端,灼热的空气往上翻涌着。
若雪和小狼紧皱着眉头依偎在一起。
“这有何看头?”青蕊平静的,疑惑的问道。
“别急——”苍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微动,懒懒的从羽扇上拔出一根羽毛来,便天平扔了过去。
那羽毛飘入天平,越变越大,看起来仍是一片轻盈的羽毛,但是它的存在,让天平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若雪这边,天平升高了些,令人窒息的灼热感减轻了些许。
可随天平一样升高的,还有往上窜的火苗。
“倔强的 小蚂蚁,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可要好好把握了。”苍荛的低沉的声音穿透空气,传入若雪和 小狼的耳朵。
“哎——”青蕊朝天平的方向大喊。
“你们若是轻易放弃这个良机,让魔主扫了兴,魔主定会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苍荛望着青蕊努力的样子,忍俊不禁。
狡猾的女人,惯会狐假虎威。
青蕊喊完,便坐在苍荛身边,亲亲热热的往他身上凑。
“魔主,我们只看着他们玩游戏,岂不无聊。”
“你又要如何?”苍荛心神一动,问道。
“我们来打个赌吧。”青蕊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兴趣。
“赌剩下的那个人里,是狼,还是若雪。”
很明显,那个天平里,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若雪姑娘是个寿命短暂的凡人,而狼,他修行已有小成,若雪姑娘已经为狼放弃过一次安稳的生活,这一次,她也会为了小狼,自断生机。”
“哦?你觉得狼能活?”
“不,我要押若雪,狼若认定了若雪,必定会让她活。”
“狼虽凶残,但本性甚是忠贞,对有恩于它的人,很是忠诚呢。”青蕊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笑容,望向苍荛。
“若雪姑娘有恩于它,它必定会为若雪姑娘放弃修行,还有自己的命。”
它已经为她放弃过一回自由。
“魔主,您觉得呢?”青蕊问。
“狼这个种族,竟还未看清自己几千年来做奴做狗的原因所在,可悲可叹。”
“修行者,哪怕灵智已开,可所做之事,仍是越不过本性去,不是吗?”青蕊邪魅的笑着。
“那倒是。”苍荛赞赏的瞥了青蕊一眼,然后这一眼,肉眼可见的慢慢变的玩味。
“如此说来,蛇性本淫,你会不会因为我禁锢了你的身体,恨上我呢?”苍荛上下打量着她。
他一开始本就不介意她有多少男人(除了司玄,他甚为忌惮。),但是她的心,只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