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肯定不行。以她那狡诈又多情的性子……哼。
红晕猝不及防的爬上青蕊的脸。
“魔主,我有您一个,就很满足了。”青蕊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有意思,还会害羞。
种种迹象表明,她并未有多么淫荡,反而是她与蛇类的“冷血”尤为不符的“多情”,让他既深陷其中,又试探提防。
“那我押狼吧。接下来呢?”他轻轻的移开目光。
“魔主,若是我赢了,您……”青蕊的眸子在眼皮子底下灵活的转了一圈,含情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苍荛。
她的手渐渐抚上苍荛的手,手掌覆盖上去,握住了。
“您,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好不好。”
苍荛第一反应是微微皱着眉头,自这女人的话一出,他便感觉她的触碰像是藤蔓般自他身上攀延而上,捆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他应该生气,但是,想到她说的,“爱”是占有,她有占有他的心思,想必也有爱他的心思。
她爱他,心思就不会被别的男人牵着走。
他的目光从她的柔夷攀爬至上她的脸,看见她柔嫩洁白的侧脸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泪水。
那她之前说的不爱他就是嘴硬,她是爱而不自知,对吧?
“我可不一定会输。”他轻哼了一声,冷冷道。
“那你输了呢,又当如何。”他轻蔑的目光将青蕊身上扫了一圈,“你身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属于我的。”
“魔主,若我输了,你可以对我做和锄濂一样的事。”她对他露出带泪的微笑。
苍荛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魔主对我的心和说辞有所怀疑,我愿意以此证明,请魔主放心,我心坚如铁,对魔主忠贞不二,也会达到很好的效果。”察觉到苍荛神色不对,青蕊连忙解释。
“不……你是想趁机忘掉其他人,那恰恰说明,你心里还有他。”苍荛冰冷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刺穿。
“你真会算计,刚刚知道这回事,就打起了它的主意。”苍荛的手用力的从青蕊的手掌下拔出,他倾身凑近青蕊,死死盯着她。
“你就这样讨厌我,知道逃不开我的手掌心,索性变成一个白痴?”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青蕊呼吸都乱了,她慌乱的看了苍荛一眼,连忙起身,跪在他面前,解释道。
“锄濂……锄濂大人英明神武,怎么会是白痴呢?我……我只是想像锄濂大人一样,效忠魔主,为魔主所信任!”
她低下头,掷地有声。
“魔主愿意扶持我,把圣主这个位置给我,我感恩不已,只要魔主需要,我是什么,都没关系。”
“你是什么,都没关系?”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那个男人的魂魄没了,把她的魂魄也带走了。
真高明,真可恶。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不过就是凭着我还喜欢你,舍不得折磨你罢了!”
魔界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只要他狠下心。
可他折磨她干什么呢?她已经这么听话了。
青蕊身子一僵。
苍荛侧过头,语气冰冷至极。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怎么办,他爱我,绝对的。青蕊心慌意乱的想。
她勾到了他的爱,又不知道怎么对待了。
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默默的坐到苍荛身旁。
“我只是允许你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认定,我不会输的。”她轻轻说。
“赌约作废。”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冰冷的目光朝远处望去。
若雪和狼,将身上的物品通通丢弃了,衣服也脱的只剩一件,却仍然不能让天平,升到安全的地方。
“小冰,”若雪预感到了什么,对狼露出柔情的微笑。
“我活到现在,遇到了最好的爱,过的比大部分女子都要幸福。”她总结着。
目光从小冰坚毅的脸上,飘到了半空。
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她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父亲不拘于她女子的身份,教她读书,写字。
她六岁时,与父亲在庭院的梧桐树下歇凉,父亲忽有所悟,吟诵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便捻须卡顿住了。看到一边玩耍的若雪,他问:“你能续上这首诗吗?”若雪很快续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选自薛涛的经历,有改动。)
她期待着父亲的夸奖,却看到父亲神色复杂的表情。
许久以后,她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神情。
父亲爱她至此,竟从她的诗中捕风捉影的窥得她“迎来”“送往”的命运,为此忧愁。
不久后,她的生活颠沛流离,困苦无依。更久后,她沦为了军妓,好在凭借才学受吴恒赏识,远离了苦寒之地,来到杭州安身,虽被客人引为贵宾,但过的却实是“迎来”“送往”的生活。
就算是那段窒息的日子里,她亦有吴恒倚仗,更有小狼的爱。
她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