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有一人靠近离倾君所在房间外,跺手跺脚的摸进房间内。
过于安静的房间让她有些紧张,轻声:“公主……公主”
瞬间,她的脖子被遏制,她反应迅速,反手给明青一掌,明青松手躲过。她看清攻击她的人,立马收手便跑。
但她的前路后路皆被挡住,她极速亮出武器欲冲出去时,离倾君走到她面前:“你是归棠殿内的花奴雾隐,五年前因饲花手艺不错进入归棠殿,今早被安排到这兴盛殿伺候。”
离倾君见她不说话,“你什么身份本宫不计较,也不想知道,你只需告诉本宫让你听这哨声行动的人是谁,宫中到底有多少同你一样的人?”
雾隐答:“公主受罪,我不知是谁,主人命我们来这里的命令就是听这哨声拼尽全力护住公主,贵妃,其他就是再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凭信物查探一些消息。至于其他人,除了我,便只有一人顺利留了下来,在哪里我不清楚,但若她也听到哨声,必然也快到了。”
“你主人是谁?”
“今日就算公主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说的。”
话闭,一道掌风袭面而来,雾隐侧身偏头错开,抬手挡住再次打向她的手,几招过后,雾隐明显落下风,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已败时,雾隐的招式突转,招招致命,狠厉,不留丝毫犹豫,最后她的匕首快要刺入对方心口时,她迅速收了匕首向屋外飞跃。
“雾隐,你可留下。”曹西归急声道。
雾隐停下:“多谢贵妃,雾隐的任务就是保护贵妃和公主,自是不会擅自离去。奴婢去拦住另一人,以免她暴露。”
曹酌见雾隐离去,心有余悸的说:“幸好她及时收手,不然我不死也要重伤了。她在归棠殿五年,妹妹竟半分没看出来,厉害啊!”
曹西归紧锁眉头,心中的疑惑好似得了印证,但她不敢相信。
她带着曹酌和离倾君到离君棠寝室,让明青明冬在外守着。
她简单说了一下离君棠此时伤情,还中了毒。
她要曹酌帮她为离君棠驱毒的同时以银针刺穴之法,让离君棠清醒片刻,再激起离君棠的求生欲。
只要离君棠撑一日,王后和太子就不敢做过分的事,到这一步,若能让离倾君在朝堂立住脚,日后就算太子称王,离倾君也会多一层退路。
还有她要为她儿洗去污名,要离君棠亲下旨意。
离君棠慢慢清醒,朦胧的双眼渐渐清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侧前方,他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可在开口时才发觉喉间干涩沙哑。
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无比淡漠,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沉重无力的身体让他丝毫动不了,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从不知泪为何物的他,泪水无声钻入发间。
曹西归坐在他身侧,为他轻轻拂去泪痕:“王上安心,臣妾不会让王上有事的,王上把倾儿拉进这权利斗争中,还没让她真正掌权,给她多留条后路。还有尽儿,不能让他背着这污名一辈子,王上说是不是?”
曹西归轻抚离君棠眉眼,鼻翼,再到苍白的脸颊,薄唇:“王上这俊美的容颜成了这副模样,臣妾都不喜欢了,王上说该怎么办,没了这容颜王上要拿什么留住臣妾?”
虚弱无力使他摇一下头都无比吃力。
曹西归收回手,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双眼漠然盯着他:“若阿棠能撑到尽儿回来,亲自为他正名伤你之人不是他,西儿便原谅你伤我心的种种,再许阿棠一日温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