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众人便伸长脖子往里头瞧,看到裹着裙子蓬头垢面蜷缩在角落的王琳后,眼明心亮的众人立即明白了。
难怪温恬会拿斧头过来,原来是捉奸啊!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没错,但事总是要说明白的。
“老三媳妇,大晚上的,拿把斧头过来把嫂子家的门砍成这样,这是干什么啊?”
“就是,平时看你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大伙给你做主,打打杀杀的事可不能干啊!”
更有几个老爷们,自从季明泽娶了媳妇,家里婆娘就总拿他们跟季明泽比,心里早怄了气,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哪里肯放过。
“没长眼睛吗?怎么回事看不清楚吗?”
“看看,这就是你们天天挂在嘴边夸得老男人,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
“对,我就说嘛!天下哪有这好那好的男人,都是装出来的,哪像我们真性情从来不装。”
也有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三媳妇,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男人家家的,家里再好的饭菜吃多也会觉得腻,总想着尝几口外头的狗屎。
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等老了就好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伤了人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啊!”
“就是,这天下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日子还要接着过不是,听婶劝,忍忍就过去了。”
“我看老三醉得不轻,你也别怪他,扶他回去好好睡一晚,明天也别再跟他闹,老三人不错。”
“老三当然不错,要我说,这事怪只怪老三媳妇太嚣张跋扈,就瞧她平时没大没小教训我们的架势就知道她在家是怎么折磨老三的。
我要是老三,我也到外头找。”
“就是,我们老三差哪儿了?要模样有模样、要力气有力气、要钱有钱的,凭什么被她欺负。”
……
温恬静静听着,只觉好笑。
这些人的三观不能说稀碎,只能说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儿。
还想再听听没有没有更奇葩的,却听半天没动静的季明泽低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说完季明泽凌厉的眼睛扫过众人,眉头压得低低的,看向人时的眼神阴森骇人。
众人立即管好了嘴,管不好想再说的,也被身边的人捂嘴管住了。
“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季明泽很吃力的解释。
季明泽酒量本就不好,加上季明诚一直说父母的偏心往事,他有些招架不住喝的多了。
靠当兵锻炼出的强大意志力才堪堪支撑没昏过去。
不仅行动不便,舌头更是麻木不便,说一句话要费老半天的劲。
解释完这句,再怎么努力都说不出一个字,只看着温恬干着急。
见他一副受委屈求安慰的模样,温恬生气完心中软了一片。
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情况不对,王云立即给王琳使了个眼色,王琳立即哭起来,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诉说委屈。
“三哥,你怕三嫂也不能这么抵赖啊!”王琳如泣如诉,“你强要了我,还说会娶我,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王琳竟然想要撞墙,也不知是王云手疾眼快还是配合默契,就在要挨到墙的时候一把抱住了王琳。
“老三,你好歹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怎么还抵赖上了,你要是伤了我妹妹的命,可怎么是好!”王云说着也跟着哭起来。
“姐,别拦我,让我死了吧!活着不够丢人的……”
“老三强迫的你,你死什么死,放心姐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让我死了吧!我没脸活着了……”
嫌她哭的烦人,温恬将斧头随手丢到王琳脚下,“墙撞死不了人,用这个,往脖子上抹,死得快痛苦小。”
“你……”王琳噎得只剩哭了。
“老三家的,你也太恶毒了”王云咬牙切齿道。
温恬冷哼一声,“嫂子,你不是说男人是女人的天吗?抢我的天,跟拿刀抹我脖子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知道温恬难对付,却没想到她这么难对付,王云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剩恶狠狠的看着她。
好在恨温恬的不至姐妹两,瞧着她不爽的人又开口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老三,这话可得说清楚,要是真答应过娶人家,那咱可就得负责。
可别无故害了人家一条人命,伤阴德。”
“就是,王琳虽然是离过婚的,也比不上温恬漂亮,但剩在温柔听话啊!娶妻就是要娶漂亮贤惠的,像温恬这样的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谁顶得住啊!”
“别怕老三,我们替你做主,休了温恬这个婆娘,王琳是二婚也用不着办酒席了,直接过就行了。”
……
话都说到这儿了,王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三哥,不用怕温恬,她刚才已经答应跟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