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随从刹那间就被击毙,那随从身后的人,纷纷避让,一是确被吓到,二来,怕被他的血污了衣裳。
“啪!”那随从的尸体摔倒在地板上,人群也把楼梯口让了出来。
少年拉着没反应过来的南乡,“噔噔……”下得楼来。
耿四儿哪知道他俩这么快下来,此刻,正不知道跟着管事在哪里快活呢。
少年正要着人去找,从惊骇中清醒过来的莫锋,已领着人追了下来。
南乡赶紧在少年耳边低声叮嘱,道:
“别误正事。
装孙子。”
少年挠挠头,无奈地叹息道:
“唉……
我杀了人家的人,这孙子还怎么装?”
南乡便怪她道:
“你太冲动!”
少年有点不服气,反驳道:
“那人只是个随从模样,竟敢提如此无礼的要求。
我若不取他性命,还怎么表现我很在乎你?”
南乡想了想,觉得虽然是这么个理,但那人毕竟是莫锋的随从。
这招惹了莫锋,能不能善了都不好说,还怎么图谋氶达乾的钱财?
想到这里,便又道:
“听我的,我们装个孙子,赶紧脱身,这人我们惹不起。”
少年自有少年的为人处世之道,“装孙子”从不是他的选项。
看着气势汹汹追过来的莫锋一帮子人,他低声给南乡耳语,道:
“你去车里坐着。
我自有分寸。”
南乡的角色是被少年胁迫之人,在这权贵汇聚的蝶浪楼,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心里向着少年。
也许躲在车里,等着少年被埇郡第一人教训,而暗暗欢欣,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南乡乖巧地坐进马车,把红绸内衬、珊瑚珠帘全都放下。
她就这在遮蔽严实地车里,安心等待。
她相信少年,能把事情拿捏妥当。
少年负手而立,身边有万花环绕,不卑不亢的气势如山,不惧风狂雨骤。
“狂徒!
纳命来!”
追至近前的莫锋爆喝一声,抬手就要射出名剑鱼戏。
“莫爷!
手下留情!”
这跑来喊“留情”的,是蝶浪楼的掌柜吴辛世。
这自家四爷要是在自家地盘吃了亏,该如何向东家交待。
这莫爷要是在蝶浪楼吃了亏,又该如何向东家交待。
耿四儿是东家的身边人,这来到蝶浪楼,掌柜的自然要带着几个管事的好好陪着,以尽地主之谊。
哪知就这么个一转眼的空档,一个招呼不周,这两位爷,怎么就能干起来!
掌柜想着脑袋都大,感觉有一万只乌鸦,在脑门上“嘎嘎”惨叫乱飞。
“莫爷,莫爷,误会!
这是我们家四爷。”
吴辛世气喘吁吁地跑到莫锋身边,不停地作揖,道:
“您老多担待。
都是我们这些下人招待不周,怪就怪我们,您老大量呀!”
“四爷?”莫锋不屑地道:
“是不是馆主大人捂着多年,不为世人所知的,那位关门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