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抬臂一挡:“你想干什么?”
李夫人死死盯着温迎:“我儿,我儿是不是你杀的?”
温迎回头笑了笑:“李夫人怎么会怀疑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忽然能杀得了你儿子?”
李夫人眼角神经质地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温迎走近道:“我知道夫人骤然失去自己的儿子,肯定会难过。但请夫人节哀,否则李公子走得也不安心。”
温迎伸手理了理李夫人的衣领,忽然微微靠近,在她耳边说:“你儿子就是我杀的,可惜你报不了仇了。”
“你!真的是你!”李夫人愕然地睁大了眼,在她喊出来之前,云然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李夫人忽然昏了过去。
温迎甩了甩袖子,再不理这些人转身出门。
走出门外,云然还在愤怒:“李辰泉死的还是便宜他了,这么多女子都被他糟践了,真是可恨。就应该将他千刀万剐,让他求死不得!”
云然暗暗想着,李辰泉还在陈最手里,她得让陈最将李辰泉交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好好折磨折磨他。
她手里可是有很多毒药,每一样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温迎笑了笑,抬步上马车,就在她掀开帘子要进去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唔!”
“温迎!”云然一惊,就要上去被楚骁拦住了。
马车里温迎猝不及防栽到一个宽厚的怀抱中,腰肢被人扣住,下一刻呼吸就被人夺走,微凉的唇压了下来。
温迎嗅到熟悉的气息,挣扎的手慢慢放松了下来。
马车在灼烫的吻中慢悠悠地动了起来,温迎软着腰,被人亲的眼角发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唇上察觉到了痛意,才将人推开。
陈最似是不舍,狠狠在她腰上揉了一把。
温迎一下子瘫软下来,趴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地喘气。
陈最抚着温迎细白的后颈,喉结滚动,用力在她耳骨上咬了一下。
“疼!”温迎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陈最似乎生着气,咬完不算,还重重嘬了一下。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挑开她腰部的系带,从后腰脊骨一块块摸了上去。
温迎又疼又麻,一股激灵从脚底蹿到头顶。她憋红了眼,又抖又喘。
“陈最!还在马车上!”温迎嗓音带着哭音,慌乱地抓住陈最作乱的手。
陈最绷着脸沉沉地看着她,表情有点凶。
温迎撇了撇嘴,心想陈最不高兴什么,一上来就欺负人。
“松手。”陈最淡淡开口。
漆黑的眸子沉沉里有温迎看不懂的情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有些发怵。
某种属于小动物般的警觉,让她松开了手。
但下一瞬陈最的手又重新包住她的手背,带着她往下。
温迎睁大了眼,眼角羞愤,想挣扎又不敢弄出动静来。
最后被陈最欺负了个够,掌心都磨出火来了。
她都后悔前两日刚修了指甲,她就应该留着指甲狠狠挠他一把。
等陈最松手之后,温迎揉着自己的手腕,通红着眼坐到陈最对面,一言不发。
陈最捏了捏眉心,右手拿出一块蓝色的帕子,左手抓上了温迎的右手。
“放开!”温迎恼了,瞪着她。
陈最笑了:“手指要擦干净了,不然你想留着东西一路带回府上?”
温迎手指蜷了蜷,指尖更粉了。
她绷着脸瞪着他,一句话没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想到什么词能来骂陈最。
人怎么像陈最这么厚脸皮!
明明这东西是他的,她指尖弄脏了也怪他!
男人抓着温迎的右手,细细将她每根手指都擦干净了。
葱白的手指都被磨红了,指骨是粉的,指尖也是粉的。
陈最蓦地低笑了出来。
“笑什么?”温迎更恼火。
“娇气。”陈最抬起笑眼看着她,“还没怎么样,手指就快磨破了。”
温迎瞪圆了眼:“明明是你无耻,如今还怪我?”
“怪我大小姐。”陈最笑叹了一声,忽然他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敛了下拉。
陈最忽然问:“今日去李家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温迎一愣,她没想到陈最忽然提起这件事。“我是去给人添堵的,告诉你干什么?”
听温迎这么说,陈最的眉眼更沉了。“李家人想让你抱着李辰泉的牌位嫁进去?”
温迎嗤笑:“他们也只是想想,如今的李家自保都来不及,还想拉我下水。”
陈最的拇指按住食指指骨,嘴角绷紧。
温迎没注意到陈最的脸色,继续道:“没了李辰泉,黎家和二皇子都看不上李家,况且如今黎家都自身难保。”
黎李两家一除,断了二皇子两条臂膀,才能搅混朝堂这局势。
此前太子一党倒台,他们暗中已经占住好些不起眼但却重要的职位,如今朝中他们能把持的地方越来越多。
“温迎。”陈最忽然沉声叫她。
温迎茫然看向他。
陈最直直盯着她的眼底:“你到底帮我当什么?”
温迎张了张嘴,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你讨厌我,恨不得将我赶出温家,后来你去了范家,再也不愿见我。再后来你说你把我当作你哥哥,是独一无二的亲人。”
他说的缓慢,一字一句似乎斟酌了很久。
“然后你说你喜欢我。”
“但你有事从来不找我,出了事也从来不信任我。你拿你的亲事,设计李辰泉,拦着我动他,后来白云寺你差点……但你转头就去了李家。”
“温迎,在你心里,我到底在哪里位置?”
“你什么时候能第一时间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