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序也喜欢这个称呼，每次听到素尘这么介绍他，他都有种被认可的感觉，忍不住昂首挺胸，似乎在明目张胆地告诫对方：没错，我是素尘的爱人，素尘有主了，你们最好自觉退远。

就像狼王对伴侣特别的占有，容不得他人染指，即使幻想也不行。

不过玄序不是狼王，他有龙的血脉，亦有九尾狐的亲缘，到现在，他只是一个强悍到可摧枯拉朽的特殊生命体。

曾被恶意侵占灵魂和身体，后又被鬼储，也就是素尘常说的源核之心同化，想恢复从前是不可能了，好在所得力量足够强。

就目前看来，能伤他的也不过素尘，加上一个未知的02957。

源核之心给他带来的潜力是无限的，只是还未能完全探索。

他随意扫一眼令晓琛，惊奇地发现对方身上竟有鬼气，与暗房中的少年所染鬼气同源，而那只鬼，此刻正坐在令晓琛身侧，竟是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腮帮子鼓鼓地望天。

玄序剑眉一挑，在少年鬼魂发现前离了视线，重新看向手中纤柔的纯白发上，隐约可见其中流光婉转，美妙绝伦。

“有事？”

令晓琛愈发警觉，捡最主要的问。

素尘也不绕弯子，简明道：“你此前所行之事我可不追究，只要你成为我的傀儡，我可不伤你性命。”

“别急着拒绝，暗房中的少年，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我可以救他。”

鬼魂怔怔抬头。

令晓琛双手不自觉握拳，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凭什么信你？”

竟然连暗房都去过了，还有什么是这二人所不知的？

他心中恐惧，面上一派镇定，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出事可以，但少年不行，对面二人太过神秘，他没把握能战胜他们，适才他趁素尘说话之际暗暗向外发出求救，却是无用。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素尘微微勾唇，眼神戏谑，礼貌可以有，但面对想要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恶人，礼貌自然不会太多。

令晓琛心里明白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对素尘的话也并不信任，若素尘真是素江婵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等能耐，悄无声息潜入人联国？

他心中涌现无数猜测，以及无数对策，反抗后可能造成的后果，所有的，他都承受不起。

最终只得服软，“你先把他救活。”这是他唯一的倔强。

花了百年精力都没唤醒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成功？

然而心中却诡异地生出一丝希冀。

他没发现，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身侧的鬼魂动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焦心地说着一堆不可以，不行......这并没有作用。

令晓琛看不到少年的魂。

素尘和玄序能看到，甚至能看到鬼魂恶狠狠地对他们动手动脚，这更无作用，只徒增劳累罢了。

久久，鬼魂一副蔫儿巴脑，好似一吹就散。

素尘被逗笑，却也仅仅一瞬，他手掌抬起，食指身前微点，旋即面前漾起波纹涟漪，伴随神圣异彩，一道阵法浮现。

阵中繁琐花纹以某种规律浮动旋转，很快靠近令晓琛，转眼化成流光钻进其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