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海和玄序打了起来。

他们的交战地在京都城外相当远的地方，两人闹出的动静竟引得无数异兽纷纷逃窜。

“师祖见长！”玄序由衷夸道，这倒不假，想当初奉海对上他可连三招都接不住，如今却已不知对打多少招式。

奉海冷哼，两人再度交战，远远地只能依稀看到两道光影交错，可叹可怖！

很快，星辰越加明亮，竟是从白天打到了天黑！

玄序也发现了，又和奉海对上几招后，忙道：“师祖，够了，歇歇吧！”

奉海止住，冷眼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有什么好歇的？他还没打痛快！”

玄序道：“这么晚了，尘尘应该已经回家了。”

素尘不在，玄序自然没有再在奉海面前喊素尘师尊的意思。

奉海觉得在理，二人落地，奉海道：“他没回去。”原是他趁落地的时间用神识查探了一眼京都。

玄序挑眉，“你不会还想打吧？就算尘尘没回去，我也是要回去等他的。”

奉海收了灵气化成的剑，以长辈的口吻命令道：“你过来。”

玄序也没问，径直走到奉海前面。

奉海又道：“跪下。”

他语气不容置疑，非常之认真，玄序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碍于答应过素尘的要照顾好奉海，便乖乖跪了。

左右也是跪长辈，并不觉不妥，尽管心中有点不情愿。

奉海没想到玄序会如此听话，莫名欣慰，就连凌厉的眸子都变得略微柔和，想了想，他还是伸出了手，放在玄序发顶。

玄序身子一僵，实在没料到奉海居然会摸他的头，简直天底下第一怪事！

奉海道：“你也长大了。”

你现在才知道？

这般嘲讽的话玄序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要真说出来可要叫人说他小肚鸡肠，倒让人瞧不起。

奉海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但你不必如此紧张。”

玄序想说没有，却也没有立刻打断奉海的话。

“尘儿他......他很好，你莫要辜负他。”奉海叹气，将手背在身后，不知在看何方，很是感慨，“他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位徒弟了。你须知在他遇到你之前，向来明朗心善，可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变了，到如今，他早已不复往昔。”

玄序道：“不用你说，我自不会负他，再者，人都是会变的，你又何须感慨。”

奉海摇头，收回了视线，他瞧着跪在地上满脸写着不情愿的玄序，“他是因为你才变的。”

这话像在强调什么，也结结实实地在玄序脑中打下晴天霹雳，就像在告诉他“素尘如今这般爱他，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卑鄙的父亲，而他本来不该得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