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黑的很快,白昼的光线越来越模糊,转眼万物就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在车窗外如掠影浮光般一闪而过。
程佑安静开车,导航的地址是岑妙那套空置的房子。
岑妙安静坐着,车一直开到小区外面,两人去超市买了些东西才回了家。
在房价疯涨之前,老爸老妈在市中心购置了好几套房产,这套房子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周边配套设施都很适合年轻人居住。
有一段时间,老爸老妈总是看她不顺眼,还试图把她赶出去要她一个人独居。
可惜,岑妙是个妈宝女,总想在这个不太受欢迎的家里占有一席之地。
在安静无声的电梯里,两人手拉着手。
岑妙转头问他:“对于,我想一个亿娶你回家这件事,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程佑低头看过来,眉宇间难得看到些许柔情。
他一本正经:“感谢你这么看得上我。”
岑妙直视他,好笑地问:“还有吗?”
程佑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一只手,装傻:“还有什么?”
岑妙:“......”
电梯到了,这套房子完全是现代化装修,很大,家具全部崭新,干净的像高端样板间。
岑妙之前只带郁夏跟裴行舟来过,就连她自己都没住过几天。
父母更是几乎不会来。
几天前,岑妙特意让人上门打扫了一遍,又添了些生活用品。
岑妙怕他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毕竟他这个人还是蛮大男子主义的,所以从进门开始她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的自尊心。
男士拖鞋没有放在外面,她穿的是长筒靴,蹲下去帮他取。
他抓着她胳膊说:“我来吧。”
岑妙没弯下去的腰顿了顿,然后指着最下面的一个格子说:“在这个里面。”
程佑从鞋柜里拿了拖鞋,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从容地换鞋,换完一抬头发现岑妙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岑妙笑着说:“我还怕你不自在。”
程佑从凳子上站起来,扶着翘着一只脚准备拉靴子拉链的岑妙坐下。
他反问:“不自在什么?”
灯光明亮,室内安静,一眼望过去能看到窗外繁华美丽的夜景。
岑妙坐在凳子上仰头看他,一边看一边脱鞋,眼睛水盈盈的像噙着一抹春水。
她很瘦皮肤也很白,微微卷曲的长发垂在胸前,身材很好,四肢纤细腿很直。
程佑看着她短裙下一点点从长筒靴里展露出来的两条腿忍不住蹙眉:“你是真不冷?还是只是为了好看?”
岑妙跟着他的视线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说:“没有啊,我今天穿了裤子的。”
看他的眼神,显然不信。
岑妙牵着他的手,一点点地把人拉过来:“你摸摸,是肉色的裤袜,这叫光腿神器。”
他的手被她放在了膝盖上,柔软的布料证明了原来真有做的这么逼真的裤袜。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气息迷乱。
岑妙仰脖看着他,笑容动人:“女人只有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才会嚷嚷着冷,不然她们就是这个世上最抗冻的生物。你以为她稀罕你那件衣服啊,她就是想往你怀里钻罢了。”
岑妙看着他那双沉静又渐渐染上情欲的眼睛,突然觉得教直男玩浪漫,好像也算一件很浪漫的事。
程佑的目光逐渐变的炙热,连掌心的温度也开始一点点的变热了。
他手沿着她膝盖一直摸到她大腿外侧,视线一瞬不移问:“抱你进去?”
她没说话,手搭在他脖子。
程佑顺势抱起了她。
走过玄关,窗外的夜景看得更加真切了。
在此之前岑妙从来没觉得霓虹夜景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绚丽,像燃起的永不熄灭的烟花。
她转过头想看看他的表情,无意从他鼻尖擦过。
肌肤相贴的瞬间,会促使大脑疯狂分泌多巴胺,直到被情欲灌满。
程佑在她转过头的时候,亲在了她唇上。
他喜欢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除了第一次岑妙亲他,他木然地被她占了便宜以外。
此后,他都很强势。
他渐渐地开始喜欢这种吞噬的感觉,把原本不属于他的美好一点点地占为己有。或者说,他一点点的放任自己让美好的东西照耀。
岑妙搂着他脖子,微微张唇让他亲着。
他嫌她头发碍事,最后一只手轻松托着她腰,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头发。
耳蜗被一股热流卷过,岑妙下意识地缩了起来,来抵抗全身酥麻的无力感。
头发被他勾到了脑后,他扣着她后勃颈不让她躲。
岑妙感觉自己心跳快的都要蹦出来了,最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依旧是这个姿势,岑妙坐在他腿上,才有了着地的感觉。
呼吸越来越重,从进门抱在一起到现在,他俩也只在换气的时候唇舌短暂地分开过。
就连客厅水晶灯落下的影子都带了几分旖旎色彩,渲染一室春色。
程佑粗粝的掌心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揉了又揉,岑妙手也在他身上摸了又摸。
这完全是她意乱情迷时的下意识举动,结果没想到,直男这么经不起挑逗。
程佑翻个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岑妙躺在沙发上,全身柔软,眼神迷离看着他。
程佑单膝跪在沙发上低头看她,问:“要吗?”
岑妙无语凝噎,本来她想着有一晚上呢,刚见面至少得喝点小酒再说会儿情话吧?
虽说分开太久,感情难免热烈一点,但让程佑说点情话,再水到渠成难道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