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影在月下穿梭,叶秋双用尽全力才勉强跟上江凡的速度。穿过一片城区,前方就是皇城,江凡停下脚步对叶秋双笑着说道:“我们拜访了多少家了?”
叶秋双站在屋顶上,拿出一张纸看了看,疲惫的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有一半吧。”
“筹得的款项呢?”
“六成有余,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有钱,皇室都快被他们抽空了。”叶秋双感叹道。
“呵呵,你以为皇室是瞎子吗?他们都逃不过抄家斩首的下场,只是分个早晚而已。”江凡冷笑着说道:“行了,继续下架,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接下来要加快速度了。”
“啊。”叶秋双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要通宵了。
“怎么,这就不行了?亏我还想把这两颗归元丹当做报酬交给你呢。”江凡坏笑着从怀中拿出两颗丹药,在叶秋双面前挥舞一下。
“主人请随意使用我。”
......
东城,左丞相府。
左丞相施宗明伏在案几上,借着昏暗的烛光审阅一份文件,半晌,他提起毛笔在文件上修改了几个文字,然后重重将毛笔拍在桌子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不过他很快便露出笑容,打算叫新收的小妾给他做一份夜宵,顺便备好晚上常用的药,今晚他准备在这个诱人的小狐狸精身上好好发泄一下。
他将文件夹在一本书中,便站起了身,完全没发现文件并没有全部夹进书中,还露出了一个小角。
施宗明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突然一阵风将窗户吹开,吹熄了桌上的蜡烛。他看着熄灭的蜡烛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在意,但当他转过头的时候,一道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他一大跳。
吱嘎——!
门缓缓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站在门口,风轻云淡的笑着,丝毫没有任何避讳,仿佛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十分正常的事。
“你.......你是什么人,我的护卫呢,他们去哪儿了?”施宗明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江凡大声说道。
“你们怎么都一个说辞,就没有点新鲜的吗?”江凡叹了口气,他熟练地走进施宗明的书房,自顾自寻了个椅子坐下,向施宗明笑着说道:“左丞相不用喊了,你的侍卫不会来的,长夜短短,我们不妨抓紧时间聊聊。”
见江凡似乎不打算害他性命,施宗明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他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紧皱着眉头说道:“你想聊什么?”
“哈哈,左丞相爽快。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要钱。”江凡笑眯眯的说道。
“钱?”施宗明愣了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阁下你是不是找错了人,虽然我位极人臣,受天子之命出任左丞相,但这不代表我有钱啊。丞相每月的月钱只有二十两六钱,堪堪够养活府中的家眷和下人,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若是阁下缺钱,我可以介绍你去皇室的卫队,以阁下的身手,定然能混个不错的位置。”
听施宗明说完,江凡笑容不减,“左丞相,时间紧迫,我不想听你绕弯子了,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你贪掉的,皇室下发修建堤坝一千万两白银。”
施宗明猛然神色大变,他收拢袖子,由门口走到书桌,背对着江凡将文件的一角悄悄塞进书里,然后转过身来说道:“阁下莫要开玩笑,堤坝早已修好,何来贪腐一说。况且管理堤坝非我之责,阁下不如去别处看看。”
见施宗明死鸭子嘴硬,始终不肯承认,江凡拍了拍手,随后窗户处翻进来一个短发少女,那少女看都没看施宗明,径直越过他,来到江凡面前,递给江凡一份文件。
施宗明瞪着眼睛看着短发少女,心中愤恨不已,这里的到底是谁家,这些人竟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一年前,南部暴雨,洪水冲垮了年久失修的堤坝,无数城市被大水淹没。据当时的记录来看,原本的城市变成湖泊,水面上只露出残破的屋顶,湍急的水流中全是溺死者的尸首。皇室下发一千万两白银修筑新的堤坝,并且整顿南部环境,防止瘟疫产生。”
“但是今年新修成的堤坝再次被冲垮了,可是今年的水量根本不足一年前的十分之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江凡笑着问道。
“这,这可能是.....呃....”施宗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一时找不出像样的理由。
“说不出来吧。”江凡打开文件,“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据当地居民所说,一年前修的堤坝仿佛是纸糊的,用手指一戳就能戳出一个洞,还不断的漏沙子。而且南部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的瘟疫,感染了很多人,但当地官员的报告中却说南部一片祥和根本没有瘟疫产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如此粗制劣造,欺上瞒下,皇室给的钱,到底去了哪里?”
面对江凡的厉声质问,施宗明后退几步,他扶住桌子缓缓坐倒,依然坚持说道:“这......我不清楚。”
“唉,”江凡叹了口气,手中文件甩的啪啪作响。“左丞相,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爽快承认多好,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