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陆小芳的美意,花云月领着王来猫和阿卷倾销小青柑。
过程中那个坐商刘癞子过来找事,花云月顺势把剩下的一多半东西半价让给了他。
“阿卷哥,你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我父亲教导过我,做什么买卖不要赚最后一个老钱。”
“本来这青柑的生意就是人家刘癞子在做,我这是属于翘了行市,坏了规矩。”
“不过一来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子人家不计较。”
“二来明天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卖青柑,所以才会顺利脱身。”
王来猫恋恋不舍的离开青楼街,听到这话不服气。
“敢抢咱们生意,干他丫的!”
花云月笑眯眯的,按下王来猫的拳头。
“要是用拳头就能赚钱,我们不如去抢银号的柜房。”
于是在第二天的销售思路上,两个人发生了分歧。
花云月:“听我的,进一批香烛纸马,明天轻松翻一倍!”
王来猫:“满大街走的都是练武的,不是保镖的就是武馆的,就连打更的都带着刀,买刀!”
最后俩人说僵了,打赌击掌。
一人一半,按自己的想法来,输的给对方洗袜子!
第二天。
花云月把纸马摆到了武馆街,王来猫把菜刀摊子也撂在她对面。
两人对视一眼。
王来猫:“哼!”
华云月:“哼!”
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武馆街买黄纸、买香烛的人都排起了队,华云月收银子收到手麻。
王来猫瞪着眼儿愣是一上午没开张。
终于来了个买菜刀的主,趁着对方挑刀的时候打听。
“这不是武馆街吗?怎么净是买黄纸的,没人买兵刃啊?”
买刀的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来猫。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
“异性大极门的马掌门,昨天喝多了去挑战叶师傅!”
“叶师傅是谁啊,那是咱们清河坊的津门第一啊!”
“一个打十个,心中有梦的主!”
“马掌门被人一炮拳打脸上,当时就。。。”
王来猫惊了。
“当时就打死了?”
来人摇头。
“不是,当时就晕了。”
“他回家路上越想越气,和戚家的看门狗来福打起来。。。”
王来猫抽了一口凉气。
“被狗咬死了?”
买刀的摇头。
“也不是,他把狗赢了。”
“然后回到家撞见老婆和隔壁东门庆在一起。。。”
王来猫面目紧张。
“被奸夫踢死了?”
买刀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东门大官人跑了。。。”
王来猫急了。
“那马掌门到底怎么死的?”
买刀的愣了。
“谁说马掌门死了?”
王来猫一指对面排队买黄纸的。
“他没死哪来这么多买纸马的?”
买刀的。
“哦,那是叶家出殡,叶师傅他爹昨天没了。”
王来猫:。。。
不大一会,阿卷带着白帽子,打着饱嗝回来了。
“老板,你真应该去看看,流水席啊,不收份子钱。。。”
王来猫都要哭了,阿卷你是多喜欢戴这个白帽子,你和你爹到底多大的仇啊?
“不去,我一想到要输给这个小娘皮我就不爽!”
眼珠一转,王来猫拉过阿卷嘀嘀咕咕起来。
阿卷目瞪口呆。
“老板,能行吗?”
王来猫自信一笑。
“阿卷,今天老板给你蚊帐擦屁股,漏一手!”
。。。
郑家肉铺前面。
王来猫老神在在的看了半天人家卖肉。
“老板这什么肉啊?”
郑屠正忙,头也不抬。
“里脊、五花、前槽、头蹄下水,都有。”
王来猫伸出根指头戳了戳。
“你这个猪肉不会是人肉冒充的吧?”
买肉的人“呼啦”一声散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郑屠一愣,怒气上头。
“你是不是找事?”
王来猫赶忙道歉。
“不是不是,我最近看录像玉看的惊着了。。。”
“就是那种,用人肉灌的腊肠你这有没有?”
郑屠刀一哆嗦,差点把手指头剁下来填在肉馅里。
“混账小子!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我马上报官啊!”
王来猫连忙鞠躬。
“别别别,我这不是害怕吗,你这不是人肉就行。。。”
郑屠忍了又忍。
“说吧,买什么,买完赶快走!”
王来猫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的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