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给陆成玉揉腿，心疼地抱着他把他放在床上，“下次就这样抱吧，啊，都疼成这样了。”

陆成玉不在意地戳戳他眼皮子，“要肿了。”

“昂。”白霜说：“这个我知道，我有经验。”

陆成玉笑起来。

“不要嘲笑我。”白霜把他塞到床上，轻柔地给他按腿，陆成玉没有抗拒，他伸了伸懒腰。

白霜把他的衣服薅下来，拽住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住肚子。

“你很好，白霜。”陆成玉说。

白霜看他，眼中有愣然。

“你是我见过所有风景中最耀眼的一个，像一簇小火苗，不浓烈，但是够了，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陆成玉说：“我不想把坏的情绪传播给你，你做自己就好，月上霜。”

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万物的尘埃染不了他半分，不应因他而沾上污浊。

白霜嗫嚅着，把脸埋在陆成玉怀里，“这夸得也太高大上了。”

陆成玉嗯了一声，“不要难过。”

白霜猛地把头抬起来，眼周还有些红，他有些磕巴地解释，“我没有，也不全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才难过的，你不要多想。”

“嗯。”陆成玉点头，心神耗费太多，他语句慢吞吞，不认真一点就会睡着，因此显得格外乖巧。

这样子的陆成玉看得白霜心软成一团，“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陆成玉：“……”

陆成玉移开视线，闭上眼睛，把肚子上的小被子往上拽拽，“我睡着了。”

“那好吧。”白霜遗憾道：“只能下次再讲了。”

白霜把窗帘拉上，退出了房间。

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白霜打起精神，动作迅速地把房间里的小角落仔细打扫。

他发现成玉很喜欢缩在阴影里，那在陆成玉想要走出阴影之前，把这里打扮得更舒服一点，让陆成玉呆的更舒服。

中午的时候肚子一直在叫，白霜探着脑袋进屋，陆成玉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进来，眨眨眼睛，也不说话，白霜过去蹲在床边，“醒了吗？”

“没有。”陆成玉说。

“什么时候醒啊，我好饿啊。”白霜往地上瘫，陆成玉薅住他的后衣领，“够了，可以了，我知道你很饿了，不用再表演给我看。”

“醒了吗？”白霜又问。

“醒了醒了。”陆成玉说。

“我抱你出去吧。”白霜已经抱的很顺手了，陆成玉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嗯？”白霜不解，但动作依旧止住，等待着陆成玉的指令。

“让我站一下吧。”陆成玉说：“你扶着我。”

陆成玉突然说要站起来，他还没有努力，成玉就提起斗志了，成玉果然是最厉害的。

“好！”他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