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刀像是宰着牛羊，血渗到地面浸湿了地板，身后的青衣卫面不改色看着他下刀。

惨叫凄厉声穿透着黑暗的地牢，左右的黑衣人都惊醒了，看着自己的同伴变成了血人，吓的失了禁。

“我说！我说！”

“傅大人，饶了我，我说……”

他扬手将匕首扔进一旁的铜盆里，目光一沉：“带下去分开审，若是口供对不上，杀！”

不过一柱香功夫，三份口供同时呈到他的面前，他接过了往怀中一卷，大步往外走去。

“好个郑氏，随我入宫去！”

天才刚刚亮，大臣们都守在殿外，本该早朝的时间陛下却迟迟没有到。

昨晚傅九萧遇刺的消息大家都是听到了的，却见傅相淡然的站在檐下，这对父子早已断绝关系许久。

不一会，就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进忠来宣旨：“陛下身体有恙，今日的早朝就免了。”

他又转头看向大理寺卿、应天府和禁军统领：“陛下要召见几位大人，请随奴婢来，”

兵部尚书柳大人忙拉过进忠，小声问：“九城禁严，青衣卫四处盘查逃犯，到底发生了何事？”

进忠小声道：“傅九萧遇刺，有人替他挡了一箭，他带着口供闯了禁宫，也不知道与陛下说了什么，书房里吵的厉害呢，陛下震怒，要撤查此事。”

进忠交待完便走了。

忽的听见身后的赵御史冷笑一声：“半夜私闯禁宫换旁人定是要降罪的，他倒好说闯就闯了，陛下偏又宠信这人，此人不死，必是大患。”

他是朝中清流领袖，一向厌恶傅九萧。

柳尚书无声的拱了拱手，没接话，伤的人是谁他已经猜到了。

傅明月是皇帝捆住傅九萧的枷锁，而傅九萧又是陛下牵制西南厉家军的一枚棋子，这枷锁要是没了，陛下能不震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