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回过神来，“没什么。”

她跟在赵贺身后进了厢房。

转过屏风，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病歪歪的靠在榻上，他的头发已经半白，脸色苍白，又瘦的厉害，手中拿着帕子捂着嘴，不时的咳上两声，听了珠帘声响，抬眼望向赵贺，目光倒是清明。

“赵……兄……”

他吐了两个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了一眼赵贺身后的傅明月，赵贺冷冷道：“这是我侄子，从前的事他都知道，不必避着他。”

他不等张龄之开口已在一旁椅子落了座。

张龄之叹了一口气道：“赵兄，我没想临死前还能见你一面。”

赵贺讥笑道：“我来了好几日你也躲着不见，只让那贱人出头，你装什么故友情深？”

听到“贱人”二字时赵贺微微皱起眉头，他吃力的拱了拱手，脸上似有愧色：“虽说男女情爱之事是你情我愿 ，但终归也是我们欠你的，如今你要来讨要，我自然是要还的，但凡我能做到的事，兄长自管提。”

傅明月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虽然他做出一脸的愧疚状，可眼底却不见半点波澜，并无愧意，张龄之与夫人一样不过是想暂时稳住赵贺。

不提还好，一听到这事，赵贺愤然而起，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到张龄之的身上，瓷器碎了一地，赵贺厉声喝道：“当年你为了夺那贱人，设计我科考舞弊，害我家人亡，妻离子散你如何能还！”

门帘外响起担忧的声音：“先生！”

眼看就要进来，倒在椅子上的张龄之强撑着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