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回忆里。

“我第一见她，她十六岁，那一年现今的皇上和睿王都被先帝放到厉家军历练，我也随同前往，她在厉家比武场与人赛马，她在马背上英姿飞扬，潇洒豪气之极，可她又生的极好看，生的粉黛如玉般，半点不像西南苦寒之地的女子，那场比试她一举夺魅。连你的舅舅厉清风败在她的手下，据说她和你外祖父打赌，如果她赢了以后就准许她上阵杀敌。

“她善骑射，会武功，可却又非不通文墨，她能写一手漂亮的字，会吟诗作曲，颇懂风雅。”

傅明月直白的插嘴道：“是萧奇候教的吗？”

这个冷清的人脸上此刻却露一丝羡慕之色，又艰难的点了点头:“他那时候是你舅舅和母亲的先生，可私下早与你母亲两情相悦，虽然萧奇候出身寒微，但你的外祖父母都很欣赏他，就等后西山讲经堂堂主来提亲了。”

这个时候傅丰自己还是只是天启还未立为太子时一个不起眼的幕僚，连进比武场的资格都没有，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从此便刻在了心上。

傅明月道：“天启那狗贼也是这个时候打上我母亲的主意？”

傅丰怔了怔，有些迟疑道：“或许更早。”

“我记得这狗贼比我娘亲大十岁，而且那时已有正妃。”

“可是就在年关，先帝下了旨意，让你外祖父带着家小入京，说是一叙君臣之情。”

“我听说当年我外祖镇守西南，杨川一战直取南蛮王首级，杀敌无数，南蛮王庭撤回北地，南蛮视为奇耻大辱，又拿厉家无可奈何，买通了朝中大臣，诬陷我外祖不忠，外祖一家手握重兵，在民间声望也如日中天，皇帝便十分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