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说长得不寒瘆,但是一双眼睛微眯着,嘴角挂着三分笑意,怎么看怎么猥琐。
他邀请韩柯等人入坐,轻轻嗯了一声,便有丫鬟过来倒酒。
酒过一旬后,张云池放下酒杯,小眼睛眯着,直直地看着韩柯。
“公子是有备而来,能在我训练的张强手下,赢那么多钱,你们有什么目的?”
要你命的目的!韩柯腹诽,脸上却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才来燕州没多久,偶然兴起进赌坊玩上两把,没有想到运气这么好。”
“这位是许公子,那旁边这位是?”
“他姓景......”
韩柯胡说八道。
张云池嗤笑一声,看着裴景,眯着的眼睛微开。
“赌场是哪来的运气,两位跟我装傻,这就没有意思了。”
“张老板,这是想要告诉全国的人,张家的赌坊,出老千吗?”
韩柯不以为然。
“今天也是应了张强的约,这么多人看着,骰子都是你们在操作,张老板要说我们的不是,也不会让人信服。”
张云池斜着头,眼睛瞥向沉默在一旁的裴景。
“这位公子好内力,也不知道师承何人?可是元和派招揽过来的?
若是二位不把事情闹大,在下愿意奉上一千银两,息事宁人。”
“一千两黄金都要少了,如今变成一千银两,张老板这刀,砍得太厉害了些。
吉祥高照赌坊,日进斗金也是往低了说,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韩柯低头苦思了片刻,一脸的为难,他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刚刚上来的时候,我答应楼下的客人,一人十两银子。
张老板这不是要我赔本吗?我若是拿不出,岂不是不打自招,赌坊根本没有给我那么多钱?”
“两位公子怎么赢的,难道要我明说?”
张云池哼了一声,双手猛地拍下桌子,力气之大,直接把桌上的酒杯震倒。
杯中酒,倒在桌子上,一路蜿蜒前进,从桌子的边上,汩汩流到地上。
“张强违背赌博契约在先,我想张老板听得懂我说的话。
我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我觉得,我已经很对得起张老板了。”
韩柯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眼里暗芒一闪而逝。
星月酒,他再熟悉不过了,如今里面却喝出了微甜的味道。
“楼下皆知我赢了多少,此番上来若是拿不到钱,他们的嘴会怎么说,我可不敢保证。
这若是毁了吉祥高照的声誉,可是不能怨我。”
“既然公子不听权,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韩柯微微晃着头,一脸的痛苦,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碎了。
手无力垂下,搭在裴景的腿上。
裴景直接趴在了桌子不省人事。
张云池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主子,是否动手?”
旁边一位随从走过来问道。
“别急,动作太大,楼下那帮蠢货还在等着,安排人,以这位公子的名字。
一人发十两,先打发走,安排人去请柳城没有?怎么现在还没有来?”
张云池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
难得在赌坊偷着一日闲,家里老不死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害他连花楼都去不了,只得窝在这里。
要赶紧处理这些麻烦事,他爹要选一家之主,虽然张慕安那个贱人,死在了荒郊野岭。
赌坊这事若是传出去,也会影响他的威望。难免会被张慕安的支持者,质疑他的能力。
这个人,都死了,还留了一堆麻烦的事情,烦着他。
张云池呸了一声,端起酒猛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