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话题转到女儿身上，“微臣家中为小女供奉了长明灯，明日初一，须得茹素一天。”

顾家厉行这个规矩已经十多年，顾渊成是思虑再三，心中挂念女儿的心思占据上风，主动将这事说与雍王。

慕瑾祯微愣，很快点头应许，“多谢顾大人提醒，往后初一，雍王府上下都会茹素一天。”

两个男人自有默契，夹在中间的顾清枳轻轻一哼。

慕瑾祯立刻便猜到，为何顾渊成专门告诉他一声，怕是他不说，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事。

顾渊成站在原地，目送雍王府的马车逐渐走远。

马车中，无事一身轻，顾清枳完全靠在了男人怀里，她眼角还有些哭过的嫣红，正被默不作声的男人用着温热的手帕擦拭。

本就疲惫，哭过之后更甚，顾清枳迷蒙着眼睛，只感受男人轻柔的力道，等擦拭完， 又被男人抱在怀里哄着，不可避免地坠入梦乡。

见她睡着，慕瑾祯将人拢得更紧，轻轻地在爱人额头上落下一吻。

马车速度放缓，在雍王府门口停下，慕瑾祯抱着下车时被惊动的妻子轻声细语地安抚，待妻子再次睡过去，才继续迈步走进去。

妻子睡得粉腮红润，慕瑾祯舍不得松手，轻轻瞥了一眼欲要靠近侍候的芸韵。

芸韵识趣，将梳洗用具一一放在旁边，悄步走到外间，时刻听候吩咐。

为妻子梳洗不是第一次，慕瑾祯熟练地一手包办，甚至为了妻子睡得更加舒适，他小心地将妻子发髻间的首饰小心摘下。

看着乖巧睡着的妻子，慕瑾祯不免有些失笑，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学会了这么多。

又凝视片刻，慕瑾祯才去了外间梳洗换衣，他念着顾清枳，动作很快，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便走了进来。

却不想，刚刚还睡得正香的妻子，此时已经睁着眼不知看向何处，听到脚步声望去，明亮动人。

“怎么醒了？”慕瑾祯意外道，他大步走近，“喝些水。”

顾清枳现在精神地很，被喂了几口温水，眼睛亮晶晶，“睡不着，你上来陪我。”

慕瑾祯哑然，“头发还没干，卿卿等一下。”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揉搓几下，确保发尾不再滴水，才坐到顾清枳身边。

此时已经万籁俱静，屋内只留下床边一盏灯火，昏暗中，两个人倚靠着彼此。

“爹爹送的平安扣呢？”顾清枳靠在男人胸膛上发问，她姿态随意，心中笃定男人一定会妥帖安置好自己的物件。

慕瑾祯抚摸猫儿一般，大手抚着妻子的腰间，“已经给你放在枕头下面，芸韵说要压上一整夜。”

“哼，她分明是我的侍女，怎么什么都与你说。”顾清枳不满道。

“长云可是每次都乖乖听你的话。”慕瑾祯难得与妻子计较起来，只是犹带笑意。

顾清枳向来秉持如果说不过男人就要上手制服男人，她的手在男人腰间扭了几扭，顺利得到男人的示弱。

嬉闹一番，顾清枳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想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