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敏还在坐月子,王府的事务有忠心耿耿的管家与嬷嬷代劳,只是下人管不得主子,宣敏只能自己去安抚住这头自暴自弃的野兽。
她仍旧对秦王没有爱意,只是出于身为秦王妃的责任,还有他们一同诞育下的女儿,如果可以,宣敏仍是希望男人振作起来,珠珠需要一个父亲。
因此即便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她也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抱着女儿,以一位柔弱无靠的母亲形象出现在秦王面前。
每每此时,慕瑾谦都会收敛起自己的怒火,努力柔和面色,与宣敏一起逗弄与照顾女儿,仿佛他们真的是融洽的一家三口。
圣上大怒,下了狠手将涉事人一一惩治,连宫中的容嫔也没有逃过去,容嫔因此受了好一顿磋磨,差点连嫔妃之位都不保。
秦王落马一事暂时被压下,只是圣上的疑心一旦生出便再难消除。
“这些时日的宴会都被取消了。”顾清枳手上拿着上月送来的请帖,“听说好些人家开始闭门不出。”
她颇有些乏味地扔掉那些精致的帖子,双手撑在脸颊处,与一旁笔尖不停的男人闲话。
“这下好了,真没人关心我有没有怀孕了。”
慕瑾祯一心二用,边处理政务,边陪着妻子,此时听得妻子的话,不禁含笑停笔,看向妻子,“听卿卿的话,怎么像是不情愿这般?”
“才不是。”妻子果然要跳脚,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妻子动人的容色。
顾清枳反驳完几句,目光触及男人的笑眼,秀眉扬起,下一刻,早有准备的男人将要来教训他的妻子稳稳地抱在怀中。
夫妻两打闹完,话题才继续下去。
“本来冬日宴会我就去不得,我只是觉得有些风声鹤唳,京中气氛压抑得很。”顾清枳无聊地翻看着桌面上的密件。
男人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止住妻子的动作,“卿卿稍待,等我批完这本再翻。”
顾清枳翻看完几本,觉得好没意思,又重新缩回男人怀中,“前几日去看珠珠,她生得好快,宣夫人说和敏儿小时候的眉眼相仿,我和琳若都想快些见她长大。”
男人不关心其他人,他只是耐心地听着妻子诉说,冬日无聊,秦王妃那边正好能让卿卿打发些时间。
“是不是快满月了,卿卿可想好送什么?”
顾清枳轻哼一声,“若不是你拘着我,我早就买好了。”虽然心中知晓男人是为着她的身子,可无法肆意出门的郁闷总是憋在心里也难受,于是时不时地就要被拿出来刺男人几句。
提及这个话题时,慕瑾祯便有被妻子挑刺的准备,他自然也做好了安抚妻子的准备。
“等明日,我陪卿卿出去挑选礼物可好?”
“真的?”顾清枳刚开心起来,便想到,“明日不是休沐日,夫君不用上朝吗?”
男人放下手中的紫毫笔,双手抱紧妻子,“卿卿都觉得风声鹤唳,我自然也逃不脱怀疑,估摸着这一月都能赋闲在家。”
和他一般待遇的还有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