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有侍卫好奇地看向这个半路投诚的同僚。
夏雪落不语,只是加快速度,果然前列的侍卫长凶狠地斥责道,“还不快些。”
他们好些暗卫都留在正院这边吸引注意,王妃身边的防卫其实有些薄弱,因此正急急忙忙赶去护卫王妃呢。
西侧的灵溪苑,顾清枳半靠在软卧上,身体涌上的睡意与理智上的慌乱夹杂,导致她看着困倦得很,但是不论芸韵等人用了各种法子,都始终是睡不着。
“嗯?”杏眸有些好奇地看向屋外,顾清枳不太确定道,“长云,外面是不是打起来了?”
她似乎听见一阵骚乱,但又很快平息,仿佛是错觉,只是在夜深人寂时格外明显,而且她此刻心神都灵敏异常,更不会错过这番异常。
长云小心哄着小祖宗,陪笑道,“王妃听错了。”
“不,是奴才说错了。”长云刚想掩盖过去,就被顾清枳瞪了一眼,连忙从实招来,“是打起来了,王妃安心,殿下留下来的人手足够,必是不会有事的。”
顾清枳将手上玩弄的配饰砸向长云,“不许瞒我。”
长云不敢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又将砸来的玉佩捧到王妃面前,讨笑道,“是奴才的错,王妃聪颖,奴才再不敢隐瞒了。”
“哼。”顾清枳示意芸韵将玉佩接住,刚想继续问下去,“嘶。”娇颜突然流露出几丝痛苦,她双手放在腹部,有些紧张。
“王妃。”长云面色焦急,刚才讨好卖乖的笑容悉数消失,严肃的脸上满是忧虑和担心,他看着慌乱的侍女,眼疾手快地揪住最有经验的禾嬷嬷。
“快看看王妃怎么了?”
禾嬷嬷被众人推过来,心中其实想要辩驳,自己不是女医,但她到底忍住心里话,认真地为王妃把脉。
没错,她虽然不是女医,但仍会些粗浅的医术。
“去给王妃熬一碗安神药。”禾嬷嬷皱起眉头,不是很放心地贴在王妃腹部凝神听着,“王妃有些受惊,这才不太稳固,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白曲动作飞快,能在这个屋子里的都是可信的暗卫与嬷嬷,各个动作麻利,不消片刻,便从隔壁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真的不是孩子在踢我吗?”顾清枳还在与禾嬷嬷确认,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是他在里面动呢。”
她听敏儿与琳若说,月份大了之后,胎儿就会越活泼,甚至能认出谁在说话,给出不同的反应。
顾清枳的确还蛮好奇的,她都受累怀了这么久的孕,除却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这么一大堆禁忌之外,半点有趣的都没碰到。
她正心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顺便满脸抗拒地一口药汁一口甜果子。
突然,屋外悄无声息地传来浓厚的血腥味,刀剑相向的声音骤然乍起,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波人?
“顾小姐,好久未见。”
屋门被人推开,冷凉夜色下,故人身着白衣,一如当时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