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长济这几日有些摸不清头脑,督主这几日闲来无事时总握着两个黄色的符袋,在书房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很是苦恼的样子,他脑袋愚钝,督主吩咐什么他便去做什么,旁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为督主分忧。
还好,今日留在江南的长风回来了,长济总算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让他一人伺候督主,属实有些应付不过来。
“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
“进”,栗青收起那两个平安符,开口道。
“属下长风,拜见督主”,一身玄色长衣,面容俊俏的小伙子推开书房门看到栗青便跪到地上。
来人是栗青的另一个侍卫长风,长风与长济常年跟在栗青左右,说为栗青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栗青在查江南贪污一案时,正巧来了赐婚圣旨,是以,栗青带着长济赶回京都,将长风留在那里善后。
栗青看到跪在地上的长风,语气也颇有些轻快,“起吧,办妥了?”
长风亦有些激动,“属下幸不辱命,那湖广总督苏绥原是那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郎其夫人的堂兄弟,苏绥一路保这郎其进了都察院,从中运作到正三品官位。”
“两人在江南买官卖官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属下收集了证据,现已将证据和那苏绥一并交由了大理寺。”
长风紧接着又说道:“那苏绥还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府上的歌姬宜娘便是那苏绥通过郎其献给二皇子的,但并无证据,且那宜娘,并不是江南人士,二皇子对外称,自己在江南办案时,碰到了正巧路过江南的宜娘,相谈甚欢,才带回了京都。”
“本就不指望这点小事能撼动他,”栗青右手轻点着桌子,“此次能拔除他在江南的势力,已是意外,事情办得不错,赏”。
长风一听,眼睛都亮了,“督主,属下是为督主效力,才没能吃上督主那喜宴,督主要赏,就赏属下点银钱吧,属下也好去那聚福斋喝上一顿好酒。”
这青衣卫里,除了红露那憨货,也只有长风敢和栗青这样贫嘴。
栗青斜睨了他一眼,“多给你些银钱?让你再跑去跟诏狱的狱卒喝酒,然后再放走诏狱的犯人。”
长风闻言,赶忙摆手摇头,脸色有些讪讪,“此事属下已被长济那小子压去挨了五十板子,又勒令属下三月不能沾酒,已然是知错了……知错了,旧事不提,旧事不提。”
长风说得口舌有些发干,看着督主说桌上的茶,又看了一下督主,意味颇明,只见督主点头,,便端起杯子一口饮了。
栗青看着那上好的君山银针被牛饮,一时也有些无语。
解了渴的长风又说道,“那新夫人,督主如何处置?”
栗青不知听到什么,嘴角竟有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莫不是长了顺风耳?”
长风不解的问道:“督主此话何意?”
栗青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说曹操,曹操到。”
这厢李月明实在无聊,便想找栗青逗逗闷子,是以又出现在这书房。
“督主,夫人来了”,长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栗青不言,只慢慢品茶,长风见状,问道:“督主可是不见?可要属下将人轰走?”
栗青神色不明的看了长风一眼,还是不言。
不一会,门就开了,李月明大大方方走进来,剩下书房外的长济与红露两人怒目而视。
“夫君,我可进来了。”
栗青看着已经走进来的李月明,似是习惯了一般,并无其他表情,倒是一旁的长风惊的嘴唇微张……
这也可以?
李月明这才看到旁边的长风,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长风来了?”
而后,又熟稔的拿起栗青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刚要端回座位,便被栗青拦了下来
李月明瞥了瞥嘴,语气有些故意的软,“夫君,我有些渴了。”
栗青未搭话,翻开一个茶杯,倒上茶往李月明方向推了推,两手指点了点。
李月明嘿嘿一笑,自顾自的端回座位,品了一口,眉目微亮,“君山银针,好茶,夫君惯是个会享受的。”
栗青闻言,转头望向长风,眼神里似乎再说:看看,茶要这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