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赵隽?
这卢黎是定王的人?
李月明转头望向他,难怪,越看越讨厌。
卢黎接收到目光,顿了顿,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王爷,您此番说辞从何而来,我不过一介江南盐商,怎会和定王扯上关系?”
荣王哼笑道:“本王虽从未出过这荣州,但也并非消息闭塞,两耳不闻窗外事,卢公子虽来自江南,但生意多在滁州,据本王所知,赵隽与卢公子乃多年之交了。”
卢黎望着少年模样的荣王,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模样稚嫩,没想到,城府却很深,
“我确实与隽王爷交好,但我卢家有家规,朝堂之事,卢家人一概不碰。”
“你都与赵隽交好了,还敢说朝堂之事不碰。”
李月明听不下去,这人简直一派胡言。
“是啊,明姐姐所言有理,本王妃也是这般觉得。”
荣王妃眉眼朝李月明方向一飞,给了她些许底气。
卢黎叹了口气,似是感觉怎么也解释不清了,“这样吧,若王爷不嫌弃,我便叨扰了。”
“刚才还嚷着有事非要走,现在说不过了就又要留下了,哼。”荣王妃小声嘟囔道。
李月明觉得甚是在理,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
卢黎一个头两个大:“……”
“罢了,”荣王起身,决定道:“卢公子与冯公子便先留在王府吧,今日天色已晚,各位歇息吧。”
此言一出,双方歇战,各自休养生息,待来日再会……
——
“长济,”
李月明快步上前,拦住长济的去路。
长济闻言停步,拱手行礼,“夫人。”
虽恭敬却夹带一丝陌生……
李月明扯了丝笑,率先开起了玩笑,“长济这是在怪我把红露拐跑了吗?”
长济怔愣,他已是寻了那女子许久,未见其踪影,“属下并未有此意。”
“那……可是怨我抛下了夫君?”李月明顿了顿,“夫君在京都怎样?”
长济望了李月明一眼,平静的说道:“督主被释权,现如今东厂易主,其他的,一概都好。”
李月明心下大骇,“怎会如此?太子殿下没有保他?”
“督主在朝堂之上当众与定王对峙,惹怒了皇帝,皇帝直接下旨,太子出面不合适。”
“那他……”
“夫人……”
李月明还想再问些什么,被长济打断,
“您与督主已经没有关系,旁的属下不方便说。”
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咽了下去,李月明气息一滞,“是,是我多话了。”
“夫人,”长济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属下僭越了。”
“无碍,”李月明眉眼弯了弯,“去找红露吧,她这一路,总是念你。”
提到心上人,长济的脸上才露出点别样的表情,“夫人怎会来这荣州?您不是与定王……”
“说来话长,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这里……”
荣府后院的竹林斑影丛丛,落在李月明的脸上,光影交错间,一丝愁绪涌上心头,
“荣州很好,王爷与王妃也很好,只是……我有些想念京都了……”
有些……想他了……
许是有孕的缘故,又许是见到了与他相关的人,思念一起,一时难平……
“长济,再同我多说说他吧……”
声音中透着哽咽,她着实有些……想他了……
“夫人……”长济一时语塞,他看得出,夫人牵挂着督主,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