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晋昌坊傅家父母慈子女孝,是个福禄双全的好人家,老身今日沾了季大人的光,倒是见识到了。”乐老太太笑着说道。
甘氏道:“老夫人过奖了,您和季大人今日能来,寒舍蓬荜生辉。”
乐老太太道:“听说令千金傅小娘子温婉端庄,心灵手巧,尚未婚配,说来也是季大人看得起老身,让老身来说项,他想求娶令千金,成两姓之好,他日他们二人定然举案齐眉,成就佳话。”
“季大人的父亲同我长子是同窗,二人原也是知己,老身算是看着季大人长了好几年,这孩子相貌堂堂、年轻有为不必说,性子冷静了些,却是个处处周到体贴、稳重可靠的,不知傅郎君与甘娘子意下如何?”
傅有余与甘氏早被季年拿下,心里已然将他当成自家女婿,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客套了一番,“承蒙老夫人您厚爱,不辞辛苦前来,小儿与贱内诚惶诚恐,小女是个顽主,多谢季大人和老夫人看得起了。”
乐老太太又道,“傅郎君过谦了,如今万年县谁人不知傅小娘子娴雅柔嘉,且一手刺绣鬼斧神工,匠心独运,年纪轻轻,胸有沟壑,想来他日作为季家掌家大妇,也是手到擒来,游刃有余。”
“季傅二府今日结下这秦晋之好,他日便是密不可分一家人,富贵路上助一臂,青云梯下见高台,二府人丁兴旺,子嗣延绵,不在话下。”
傅有余与甘氏双双站了起来,“儿敢不从命。”
季年这才松了口气,也站了起来,对着傅有余与甘氏行了礼,“小儿多谢傅老爷与夫人成全。”
乐老太太也笑道,“好好好,你们今后便是一家人了,都别客气了,坐下,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傅家上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片祥和喜乐,傅明予在东市丝毫不知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定下来了。
她去彩绣巷里的院子考核了那批小丫头,然后便又匆匆往珠绣铺走,在巷口正巧碰上想去找她的孟禀书。
孟禀书一见傅明予,眼睛便亮了,“傅妹妹,可算见到你了。”
见她气色红润,眉眼舒朗,孟禀书只觉得她与三个月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比之前更加耀眼,也更令他心动。
“孟二郎君,你怎么来了?”傅明予见到他也挺开心,于是说道,“若是不忙,且与我进来坐坐可好?”
孟禀书随傅明予走进珠绣铺,“不忙不忙,我听人说你从扬州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好久不见了。”
傅明予道:“承蒙孟二郎君挂念,嘉乐与嘉欣姐姐可好?万夫人可安好?”
“她们都挺好,我五妹妹如今有了身子,前些时候还念叨着想见你,你便回来了。”孟禀书道。
傅明予给孟禀书倒了茶,听他之言,笑道,“嘉乐妹妹有喜了?哎,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若她方便,我可要上门道喜的。”
“方便方便,傅妹妹随时只管去,她一定很开心你去看她。”
“行,改日我递了帖子去看她。”
孟禀书想了想,说道:“说来我五妹妹都赶在了我这个哥哥前头,叫我这身后空无一人的大哥好生羡慕。”
傅明予坦诚笑道:“孟二郎君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又年少有为,你若是也想成家,想必多的是良家女子任君挑选,只求你看她们一眼。”
孟禀书看着傅明予的笑,只觉得心头涌上火热与爱慕,他看着她,紧张又期待地道,“那么,如果我说,我想选你呢?傅妹妹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