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在家中边做刺绣边等消息,没多久便听到含霜敲门,才收了针,含霜便进了来,“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小郎君考了状元!”
“真的?太好了!”傅明予笑逐颜开,出了屋子,便见傅有余和甘氏都往府外走,便说笑着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外,傅明予远远便看到傅明初一身状元红袍,幞头戴花,骑在绑了红绸的白色高头大马上,一个官差牵着马,坊正举着‘状元及第’的牌子,后头跟着乌泱泱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往傅宅走来。
此时街坊邻里俱都提了礼,将傅有余和甘氏团团围住,说着恭贺的话。
不一会儿,傅明初骑马到了门前,一跃下马,到了傅有余和甘氏跟前跪下,“爹,娘,儿子不负所望!”
傅有余与甘氏齐齐上前将他拉起来,前者拍着他的肩膀,“好样的,好样的!”
甘氏擦了擦眼泪,拉着傅明初,语无伦次,“好,很好。”
傅明初看着旁边的傅明予,“阿姐,当初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傅明予心中同样激动不已,“我何其有幸,有这么厉害的阿弟。”
“我说,傅老爷,傅夫人,今天是个大喜日子,你们就别掉眼泪了!”一个街坊大声笑道。
“是啊,喜极而泣也该可以了,状元郎跟我们走吧!”
“对,状元郎打马游街去咯!”
围观的群众说着,便又一拥而上,将傅明初拉上马车,又吹拉弹唱着走远了。
傅有余和甘氏又重新被街坊围住,前来送礼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傅明予正想去帮忙招待客人,却叫含月低声叫住了,“娘子,季大人在屋里等你呢。”
“季大人,你怎么躲在这?”傅明予回了房,见了季年问道。
季年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人多,吵,我只想见予儿。”
“对了,阿弟殿试,你没帮着作弊吧?官家是不是看了你的面子,才钦点阿弟为状元郎的?”
傅明予问道,非是她不相信傅明初,可她总觉得季年说不定也跟官家求情了。
季年失笑:“你怎么不相信明初?我只提点了几句,他殿试的表现远比我预期的还要出色,官家对他满意得很。”
“真的?”
“那还有假,明初的卷子都誊抄下发出去了,你不信可拿来看看,做不得假,且我的面子也没有予儿想的那么大。”季年道。
“那我阿弟真厉害,”傅明予笑道,“他自小便乖,还聪慧,柳先生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上心。”
“予儿若身为男子,定然也是状元之才。”
傅明予俏皮地道:“我若身为男儿,便也学季大人,娶一个像我这样的娘子!”
季年一下一下揉着傅明予的手,“予儿眼光与我一般好,那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八字合出来了,天作之合。”
傅明予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顿时羞红了脸,低声道,“这我又做不了主。”
“这两日等岳父岳母大人忙完阿弟的事,我便请人上门商量接下来的事。”季年连称呼都改了。
季年想了想又问道,“你的时柱怎么是甲戌?与官府造册登记的不一样。”
傅明予看着季年,不解,“季大人如何知道我在官府登记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