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上前挽着傅有余的手,“不客气,爹最好了。”
傅有余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她的手,“你都成了亲的人了,还跟个小娘子似的黏人呢。”
傅明予笑得狡黠得意,“您是我爹,我就黏您怎么了?”
“行了行了,随你行了吧,”傅有余拿她没办法,“快好好看看,若是哪里不合心意,只管跟爹说,爹让人改。”
傅明予逛了一圈,满意地道:“爹,都挺好的,博古架可以让人多打几个,我有用处。还有,女儿想麻烦爹让工匠做几面大一点的铜镜,我发现,这样的镜子摆在店里,一来显得铺子更加敞亮,二来,也方便顾客随时试用、比对。”
“没问题,干脆东市的珠绣铺和晋昌坊那都打上几面。”傅有余道。
“是,数量爹您看着办,多打几面也无妨,咱们都有用得上的时候。”
傅明予见差不多了,“爹,我答应了夫君早些回去。若是没什么事,您让四郎和五郎看着就好,您多歇着,别累着了。”
四郎和五郎是傅家新买的小厮,平日里跟着傅有余忙进忙出,干些跑腿打杂的活。
“放心,你爹还没老呢,你回去吧,别叫女婿等久了,哪个新嫁娘像你这般不安分的啊,也就是我女婿宠着你,”傅有余也不想听傅明予念叨,于是赶人,“回去回去,别杵在这了,含珠含宝,照顾好你家夫人。”
“傅老爷放心,”含珠应道,“夫人,咱们回吧。”
不料傅明予才出了门,还未上马车,便见季年骑着马过来了。
“夫君,你怎的来了?”
“我来接你,”季年下马,“岳父大人在里头,我去跟他打个招呼,你在马车上等我。”
“不用啦,我就在这,”傅有余走了出来,“行之,你快带予儿回去,外头热,予儿最怕热了。”
告别了傅有余,季年坐上马车,见傅明予正在擦汗,脸色红粉红粉的,便对坐在马车门边的含珠含宝道:“下次出门多备几个冰桶。”
季年拿过团扇替她扇凉,“怎的娇气成这样。”
“不过是害暑了些,怎的就娇气了?”傅明予就着季年扇出来的凉风,舒服得微微迷了眼,“若是现在能吃上一碗酥山就好了。”
说到酥山,傅明予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闷在厨房熬酥的样子,感慨时过境迁,万般庆幸自己遇上了季年,“说起来,我还从未给夫君下过厨呢。”
傅明予坐近了,依偎着季年,“回去我给夫君做酥山,再做几道我拿手的好菜,犒劳夫君今日来接我。”
“不许你下厨,想吃什么让厨房的人做就是。”季年拉过傅明予的手揉捏着,“做刺绣都够伤手的了,予儿别太能干,一切有我。”
傅明予却凑近季年耳边道,“夫君不是说你俸禄低,要我垂怜吗,我要多多赚钱,好将你养得白白胖胖,每天都舒舒服服的。”
傅明予在耳边呼出的热气叫季年酥麻不已,他一把将傅明予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白白胖胖还差胖胖,傅老板现在就让行之舒服一会儿吧。”
季年说完便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