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宣并没有嘲笑她的肤浅,只是道:“可是一个官员的基础工资很少的,即使你位及宰相,你的收入也只能在城中买个宅子,三室一厅,没有大院子,也没各类仆从,除非你接受了他人的巴结,以钱行事,或许能实现你的梦想。”
“这不是就是……”李期邈未说出的两字,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是啊,毕竟这一步步爬上来,连房子都可能买不起,你还想当官吗?”言宣问道。
“甚至你的家人,解灵械,他赚的可能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你最终还是受到他的资助。”言宣了解解灵械,李期邈并不奇怪,毕竟他一个阿飘,哪里都去得,不需要打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听到各种八卦。
“这样吗?”李期邈笑着挠挠头:“我也没想过可以资产超过灵械,只是想谋个官职,不当个家里蹲便是,偶尔赚到钱给他买点礼物,我就知足了。”
“那你其实更适合去经商,这些可比科举来钱快,收益大,且不需要你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毕竟等你考试入仕了,估计已经是九年之后,这还是你一切顺利的话。”
一头热的李期邈不知为何如同中了当头一棒,一番的孤勇突然如皮球般泄了下来,九年……征战7年……回归三年,而这科举硬生生就割去了她九年的时光,这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她那隐秘的心愿,好似都被磨的消失殆尽。
她如同触电一般弹跳起来,惊慌失措地道:“那再我想想。”说完就跑开了。
其实若是要见到皇上,可能有别的途径……她为何会偏执的想要通过科举入仕这一条吗?
是为了殿试能够一睹圣荣,还是……
为了让他骄傲……
她为什么想要让他骄傲呢,他和她是什么关系?父子还是族兄?
李期邈觉得自己头又痛了。
她的脑中似乎割裂出两道声音。
其中一道说:“九年太久了,你若是想要让他骄傲的话,完全可以以武入仕啊,这虽也要层层筛选,但不如文试耗时长,可以快速地看到他。”
另一道说:“可是当武官什么的,曾经的闻笙箫就是被文官害了,若是不能知己知彼,不能以身入局,就无法从内部瓦解,你要当个好官,当个父母官,没有文官的权利,你又如何实行。”
实在吵得不可开交,李期邈决定要用忙碌麻痹自己。
吃饭时,解灵械看着戳着自己饭玩的李期邈,不免发问:“怎么了,学习学烦了?”
只见他叹了口气,看看碗,又看看他,欲言又止,神色纠结。
解灵械不免好笑:“怎么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