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上方的神女，围绕着圆台旋转的神谕，以及下方满眼憧憬的人们，形成一种恢宏又古老的画卷。

“阿烟？”

“卫罗烟，醒醒！”

卫罗烟倏然惊醒，只觉得恍若隔世。

回头一看，石门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

“阿烟，你应当是误入了神殿的记忆幻境。”

“记忆……幻境？”

金乌落在卫罗烟的头顶：“没错，就是记忆幻境，这是神殿的记忆。”

卫罗烟再一次望向那个圆台：“所以说，刚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没错，都是真的！”金乌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我想无非就是当年某一次大典的盛况。”

金乌的声音充满了怅然：“神殿见证了无数的大典，早已充满了灵性，当年若不是神族陨落，怕是会生出殿灵来。”

神族陨落？

卫罗烟茫然：“那这神明之地又为什么会有所反应？为什么吸入这么多年轻人？”

金乌满眼的怀念顿了顿：“这……这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娃娃你还是先想办法活着出去吧！”

金乌叹了口气：“若你能达到宗师级，我可以再告诉你更多关于神族的事，但是现在，知道太多不利于你修炼。”

卫罗烟也没指望金乌能够满足她的好奇心，因为拂砧长老和阿烨哥哥都说过，每一个品阶都有每一个品阶该知道的，莫要庸人自扰。

疑虑太多只会徒增困扰，所知太杂则道心难定。

卫罗烟当时还嫌弃他们说的文邹邹的，左不过就是心太乱则不利于变强的意思。

想到这里，卫罗烟忍不住笑了笑。

过去的一些事情，想起来还是很愉快的。

只是不知道阿烨哥哥有没有顺利进入凌之境，仔细算来，从第一次赋灵大会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有余，卫罗烟已经从那个刚满七周岁的小萝卜头长到将近十三岁的小姑娘了。

阿烨哥哥再想要拎着她的后衣领就把她提走，怕是办不到了。

只怕就连见面都难。

或许二十年或三十年后，她也能进入凌之境，但数十载的光阴足以让一个人忘记太多人和事，就好像早已各奔东西的烤肉小分队，这辈子怕是再也凑不齐了。

妍娘，三姐姐，江大哥，江流宛，江长路和元归南……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和她一样同样误入秘境的倒霉孩子贺流仙。

卫罗烟抬头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圆台之上。

“走上去！卫罗烟，从盘旋的楼梯走上去，自己走！”

金乌催促她：“你准备好了吗？快去觉醒元灵，上古曦和氏祖祠形成的秘境，或许曦和氏的血脉和元灵就是出去的关键！”

出去！

卫罗烟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