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自己才将人放了,这狗贼转头翻了脸去。
要同她说上一句:臣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儿,莫不是郡主听岔了去?
翻脸不认人,这狗贼最是在行的。
“将军说的什么话儿,本郡主从来不曾见过什么府医,更何况,是沈将军府上……”
瞧着这一张小嘴儿巴拉巴拉往出倒瞎话的样子,沈戍心下还乍然生了几分觉有趣的心思。
一张小脸儿浓眉杏眼的,好看是好看……
就是这嘴,生得也忒好了些。
不说话也罢,一张嘴,嗯,满嘴瞎话儿。
偏生还那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倒要让他以为是他说了什么瞎话。
理了理衣衫,指尖拂过袖口的鎏金纹理。
“既如此,那臣告辞。”
抬脚大步流星朝门走去。
宋妤心下这个气啊。
这狗贼,就是瞧准了她心眼儿老实,不会骗人……
便尽提出些个无厘头的要求来。
蓦地忆起,自己托裴淑做的事儿也该妥了,今儿个便是约定好见面的日子。
呵,他沈戍狗贼不告诉她娘的下落,她自个儿找。
小嘴一撇,浓密杏眼中眼白一翻。
特意拔高了音量。
“也罢,将军总是这般铁石心肠,本郡主一早便习惯了。”
这狗贼不放她娘,好,她阴阳死他。
怎听不见身后不怕死的话儿,只是如今怎瞧不出来。
那人儿是跟自己卖惨呢!
若真是再多待下去,倒是真会心软了放了她娘,也说不准的。
若真将她娘放了去,那不怕死的怕是更是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呵……
那没良心的。
他可不容许这样的事儿发生。
自是瞧见沈戍那狗贼便是连停都不停顿一下。
宋妤心下冷嗤一声,这狗贼,说她提起裤子不认人。
如今瞧来,提起裤子便不认人的怕是……
是他吧!
回想起来,这狗贼的透支药,怕是也快到期。
他的好日子,也是,快到头了。
冰蚕除了……无人能解。
到时他若求到她头上。
她定是会好好的,好好招待他一番。
单念着他这几日他对她干的那些个事儿,自己也势必要好好招待一番。
给她下了情蛊,藏了她娘……
嘿!
够他好好喝一壶的。
抬手捏了衣衫,披上。
斜倚在了雕花扶椅上,顺了桌上的茶盏,拂起杯壁上的碧蓝扶芳纹路来,蓦地抬手呷一口茶水。
又将杯盏放回桌上。
沈戍狗贼……
好样儿的。
在花满楼待了这么些日子,如今,也是待得够久了。
该出去活动活动……
起了身,喊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