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薄韫时没有犹豫一秒,就笑着答应了。
黎卿酒预感不妙。
开口想反悔,两人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
她跌在柔软的床上,后背没感觉到疼,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不用低头,黎卿酒都能在微弱的月光下,瞧见他身后冒出好多条无规律的大尾巴。
薄韫时朝她靠近。
有尾巴落在了她的手边。
黎卿酒眼睫颤抖,紧紧攥住手指前的毛茸茸。
下秒,就又有一条毛茸茸缠在了她的手腕上。尾巴尖尖挠着她的手心,痒麻麻的。
她瑟缩着,往边上躲。
“酒酒在躲什么?”薄韫时绵密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睫。
黎卿酒又想动动腿了,但被两条尾巴勾缠住,压根就动弹不得。
她捏住手中的毛茸茸,说:“……没有躲,你、你你去洗澡。”
薄韫时早就已经洗过了,但还是箍着她的细腰将人拉回原位,“一起?”
“要去你自己去,”黎卿酒脸颊绯红,细白指尖伸进他漆黑的头发里,“你别…亲……那了。”
许是后面还得麻烦她辛苦配合,薄韫时不敢惹她生气,还当真听话地放开了。
他撑起身,将黎卿酒被缠在尾巴堆里的匀白长腿捞出来,“搂着。”
“我……”细碎的呢喃带上哭腔,黎卿酒无法将整句话讲清。
薄韫时埋首在她颈间,吻碎湿润的汗珠。
黎卿酒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突然就被出现的毛茸茸耳朵蹭着。
她眼眶通红着偏过头,张嘴将其咬住。
狐狸耳尖传来细密的痛意,感官逐渐被放大。
薄韫时哑声轻笑了下。
……
黎卿酒已经累到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抱住怀里为剩不多的、还干燥着的蓬松毛茸茸大尾巴,眼角泛着泪花咬住尾巴尖尖。
啃到一嘴的狐狸毛毛。
薄韫时这只小气狐果然就没安好心,早知道打死都不提要摸他尾巴的要求了呜呜。
…
苗疆的月色星海轮转。
东方既白,远山如黛。
薄韫时抱着黎卿酒走到窗边。
雕花窗户嘎吱着被他打开。
清晨的山风拂面而来,散了满室旖旎。
薄韫时似乎是怕她冷到,毛茸茸的大尾巴将她身前紧紧环住。远远瞧去,黎卿酒的上身就像穿了件露脐狐狸毛抹胸。
他将黎卿酒转了一圈,让她面对着巍峨的群山,咬她红到滴血的耳朵,“我们似乎还没一起看过日出。”
……?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看日出?
黎卿酒想张嘴,启唇漏出的话语迫使她紧咬住了唇。
她紧紧抓住手下的窗框,生怕一个不慎栽下去出洋相,“你能不能别…会、会被看见……”
“看过了。没人,也没动物。”
骗人!
怎么就没动物,她都听到对面山头一群鸟儿早起的啼叫声了!
山林里的小动物们都跟她朋友似得,被朋友们瞧见跟他在窗台前……她还要不要活了。
黎卿酒哭着哆嗦,抗拒,“不要看日出了,回屋里去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