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上云烨身陷囹圄,搞丢了棋子,大雪飘飞的寒冬里他亭中醉酒,他搞丢了云烨。
他同云烨之间,就像是这袖珍棋盘一般,散了,再也拿不出手了。
可现下,顾姣姣把这棋子还了回来。
她说棋子交给他也是一样的,可怎么能一样呢?这袖珍棋盘是烨儿的东西,这棋子也该归还到他的手中,他得亲自将这东西拿走。
谢晏辞一瞬的怔愣,扶着桌面,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棋盘之上。
他看着眼前的袖珍棋盘,看着上面一颗颗晶莹玉透的棋子,忽然笑了起来。
看,这不就全乎了吗?多好看啊?
烨儿怎么能不要呢?他得要。
这棋子都回来了,他还能不回来吗?
得回来,他必须回来。
谢晏辞爱怜的摸了摸棋盘,随后将东西收入了博古架中,披上衣衫就往外走。
“主子这是去哪儿?”
门外的三人不敢再愣神,纷纷跟上,但谢晏辞丝毫没有要搭理他们的道理。
……
翌日早朝。
储君的位置上又没了人,康宁帝派人去看看情况,那宫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伏在康宁帝耳边,好一顿说。
“回禀陛下,东宫大门紧闭,没了人在,太子殿下带着侍卫,一早便快马加鞭离了京城。”
康宁帝眉眼一跳:“去了哪儿?”
宫人回道:“东南水患之地……”的下游。
临昭。
康宁帝一拍御案,气吹胡子瞪眼:“荒唐!说走就走,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他都不知道来说一声的吗?”
宫人指了指案上的一摞奏折,那一摞,全是福公公挑出来的,没有用的请安折。
宫人道:“东宫的下人说,太子殿下说了的,折子呈上来之后走的。”
康宁帝:“……”
逆子!
云楚去往临昭,依照着正常的时间,少说也得三月,但谢晏辞轻装上阵,只带着银子和下属便走,快马加鞭,硬是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临昭上都,玲珑苑。
正值晚夜,青楼内歌舞升平,管弦丝竹样样皆有,当真是热闹的紧。
妈妈在门口招揽着客人,内里搭了个台子,其上坐着各色的美人,环肥燕瘦,冰肌玉骨,一个赛一个的可人。
万雪姝便在这台子上坐着,下首围着的客人最多,一个个手拿银票,都想搏得花魁青睐。
“来来来,都别急,姝儿给各位斟酒喝。”
说着,纤纤玉足一挑,一壶佳酿便挂在了那脚趾之上,她眸光扫过诸位,只叹今日也能大赚一笔。
可唇角还没完全勾起,余光一扫,忽然见着门口来的几人,那扬到半截的嘴角,忽的就拉了下来。
她将酒壶放下,隆起衣裳就要下去,摆手推开面前诸位:“走了走了,各位客官,奴家等了半月的公子,他今日终于来了。”
说着便翩然而去,朝着门口灰头土脸的那位,柔弱无骨的依到了人家怀里。
而后便掐着嗓子道:“谢郎,你来了~”
灰头土脸的那位“谢郎”,身体僵硬的将花魁推开了去,干巴巴的指着身后比他还像土狗的人道:“姑娘,咱家谢公子在哪儿……”
我只是个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