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些宠爱是假的,可如此不平的事情,萧澈会这么容易就放下?
背后莫不是有阴谋。
眼看着皇帝的神情阴晴不定,萧澈眼中的嘲讽更甚,而且抬头与皇帝直视着,语气渐冷:“只不过孟氏毕竟曾是太子妃,朝臣会如何,儿臣是管不了的。”
原来如此。
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萧澈只是明面上装着不在意,实际还是想用朝臣来约束他。
“那是朕的事情,你只要谨记你的本分就好。”
“是。”
瞧着这般沉稳的萧澈,皇帝犹嫌不足,想了想,道:“你府中也不可一日没有女主人,你看上哪家的姑娘,朕都可以为你赐婚。”
“儿臣立太子妃的时候也不需父皇的同意,父皇觉得儿臣还在意赐婚吗?”萧澈目光逐渐桀骜。
皇家的最后一丝心虚都被萧澈的顶撞冲散,厉声道:“老四,朕是你的父皇!”
“父皇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还配为君父吗?”
“放肆!”
皇帝拍桌而起,“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反正儿臣想不想认,您都是君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治罪就是。”萧澈声音昂昂。
皇帝的面色渐渐缓和,只声音充满上位者的威严:“是朕太纵着你了,自己出去跪两个时辰,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说完,他起身拂袖而去。
看来从小到大他给萧澈请的那些老师是很用心的教萧澈了,那君臣父子的观念深深扎根在萧澈的脑中。
只消他稍稍敲打,萧澈就算是对他有气,碍于君臣父子,萧澈都会将这些气咽下去,届时他再给萧澈一点甜头,萧澈终究还是能为他所用。
现在,他要去见见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弄进宫的美人。
昭阳殿中,孟晏云带着秋白闲闲走在主殿面前的小花园中。
这小花园中摆满了盛放的君子兰,红的似火。
想来是皇帝让人特意摆上的。
做戏而已,孟晏云倒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只如行尸般走着。
“皇帝驾到!”
不远处响起王复燊的声音。
孟晏云心沉了沉,转身看到皇帝的身影,笑着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免礼。”
皇帝上前扶起人,拉着孟晏云便往怀中带,“朕等这一日可是等了许久。”
孟晏云歪了歪头,仿若不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日有何不同么?”
皇帝笑容一顿,“爱妃何意?”
“皇上,臣妾若只是为了这一日,何必弃太子而选择皇上呢?”孟晏云笑靥妖娆。
“你不相信朕答应你的?”
皇帝的面色明显不虞。
孟晏云从皇帝的怀中抽身,再走远了两步,抚上就近的一盆君子兰,将花摘下捏在手中,笑道:“那日臣妾便说过了,臣妾喜欢看得到的东西,喜欢能握于掌心的东西。”
“而且皇上连未曾得到臣妾时都不曾给的东西,要是厌弃了臣妾,那臣妾更得不到了。”
皇帝笑容消失,眼神似饿狼一般盯着孟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