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国帝王看到他,又惊又喜。
“涯儿!”
风涯一下子暴怒,在狂风暴雨中吼道:“不许你这样叫。你不配!。”
骊川吓了一哆嗦,士气一下子低落下来,颓丧地说:“风涯,父皇知道这么多年对不起你,但是父皇是刚刚才知道你的身世啊……你的弟弟在战场上阵亡了……”
风涯听了这话一愣,心里还是涌出些许悲伤,虽然他不喜欢空惹痕,但是不可否认的,在这个世上空惹痕依然是他唯一的有血脉至亲的手足兄弟。
“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回去吧,我不会帮东越国的。古凤国与西鹿国做了我多少年想做的事情。”风涯一点感情不带的丢下一句,转身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骊川皇帝都没有下得床来,他本来身体孱弱,更要命的是被暴雨浇注一番后,高烧不止,昏迷不醒。
风涯哪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虽然他与‘他’有天高海阔的仇怨,可也不能不见死不救。这是他的父皇,他身上流着他的血!
风涯衣不解带的侍候骊川,骊川偶然清醒过来,看见风涯正满脸担忧地喂他吃药,一丝欣慰的笑意浮在脸上,他眼中含泪定定地看着风涯的脸,紧紧地抓住风涯的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五天,骊川皇帝似有好转,眼神明亮,他由内官扶着,挣扎坐起。看见风涯进来,脸上的笑意加重。招手让风涯坐过来。
然后,他把一个锦缎包着的东西郑重放到风涯手里。风涯满脸疑惑打开,仔细一看,吓得一下子跳开。手里像烫手山芋的传国玉兽玺掉在地上。
“你干嘛?谁稀罕你这个东西?你赶紧养好伤,回去当你东越国的皇帝。”风涯气恼地叫嚷。
骊川皇帝正了正身体,神色庄重的说:“风涯,这是你的责任!也是父皇最后的心愿。你愿意看着我们祖先打下的江山彻底沦丧吗?”
风涯的舅舅镇泰这些天一直在暗中观察事态的发展,他躲在柱子后面,看到这一幕面露惊喜,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不过他又听到他的傻外甥此时慌不迭地叫道:“你现在生着病,脑子烧糊涂了,说的话不算数啊。再说空惹痕生死未明啊。”
就在这天的下午,骊川皇帝在鬼域殡天。
风涯傻了,他从出生就记恨着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没想到如今他还没有与‘他’相认,这个人就去世了,记恨了这么多年,如今一切都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心里像空了一个大洞……
风涯,你果然是没有福气之人!早知这样,你为何让他淋雨?你现在彻底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活在这个世上你还可以记恨他,如今连这个都被剥夺了……风涯跑到密林深处,捶打着树干,突然泪流满面,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