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州那儿随着气候变化风势雨势见涨,很快就内涝了,太子这一出赶上内涝那自然也是要在当地安抚百姓的,外头连绵的雨叫人心烦,这会儿宿州巡抚知府知县都被催着解决内涝问题。
太子也是冲着他们发火,这宿州内涝年年有,洪灾又频发,折腾的年年赈灾却也只能靠赈灾情况也不见多好转,这不细查也就过去来年继续,一旦上头人要计较那有些官员乌纱帽就要不保了。
这事儿传到宁王那儿去宁王倒是乐了,他那边确实盯着太子呢,毕竟这代天子巡视有什么事儿你得处理啊,不止处理,你还得处理的漂亮,这是做功绩的好时候,未必不是抹黑的好时候。
虽说这会儿不易,可赶上了不是,不过:“我那皇兄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自掘坟墓。”
宁王与太子相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甩锅的事儿做过不少,遇上了这种事儿,那必定是说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安抚百姓,有太子在,官员不敢怠慢,这救人的活儿干的自然比寻常时候利落,只要不是底下人死绝了没个出主意的人,就这种小事儿,还不至于叫太子名声不好听。
不过,总有时机,如今:“原先的安排,说不得也快用上了。”
李钰旻心里忐忑又激动,没法子,争斗这种事儿,一旦开始了,尤其是皇室之间,开始了不能结束。
从煜王落马开始,宁王与太子互相试探不止一回,这博弈到了这时候,安排好所有的事儿之后,那就是纷争真的开始了,不是之前的互相试探,而是真的要大动干戈了。
谢无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不大能平静,因为宁王与太子的较量开始了。
他找过郑三郎确定之后已经掂量着大抵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心里有事儿却还是要回家,见了苏妙今儿倒不闹腾。
这些日子过的神仙日子,两人凑在一起粘的紧,也不说话,抱着也挺好,安稳了一阵,谢无咎心想着快了。
如此又过了二十多天, 太子出事儿了。
宿州官员为保顶戴乌纱帽将受灾百姓关押一处,闹出了瘟疫不说,还直接导致了叛乱。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子在受灾地,那儿还爆发了瘟疫,瘟疫就算了,这百姓还叛乱了。
太子那边心里也烦燥,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儿,立马将涉案其中的官员抓了连夜审问自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可就是觉得这其中与宁王有关系,最烦躁的还不是这个,叛乱他其实不怕,乌合之众罢了,不成气候,主要是那瘟疫,他虽离得远,可心里还是怕。
他是太子,可他也是肉体凡胎,偏到了这个时候,他就算是为了做样子也不能离开,否则不好看。
当然也不能白留下,他当即给皇帝上奏折将宿州官员的种种行为禀报,还表示自己一定不会离开宿州,做完这一切,太子命人将消息传出去,这是极增加太子声望的。
这一出只要过去,他这一出巡视,添功业一笔,也能堵朝中许多人的嘴。
只要想到好处,太子便是害怕瘟疫,心里也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