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的事儿,如今宁王盯的紧。
李钰旻参与此事,这会儿已经动手,面色也十分严肃;“看来太子还是稳得住的。”
宁王不意外此事:“毕竟这么多年储君不是白做的 。”
“不过稳住也没用。”
太子要名声,可名声也能害他,他讲自己描述的多好,届时寻人挑拨一番,只说太子不露面已经跑了,逼的底下民怨沸腾,太子谨慎,如今疫区他定然不敢去,只要逼得他乱了对普通百姓镇压,他这名声好不了。
但宁王却听着李钰旻的话心中涌出个念头来:“舅舅,若是太子染了瘟疫,不也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李钰旻听的一顿:“太子谨慎,如今这吃穿用度必定注意,身边更是严防死守,咱们的人要接触太子以及太子用的东西并无可能。”顿了顿:“就算是真成了,也太惹人嫌疑。”
如今宁王盯着太子,未必太子没有盯着宁王,一旦动手,太过粗糙叫人发现了,这瘟疫一时半会儿不会死,那若是叫人反而抓住了把柄那就是两败俱伤了,除非一击必中或者被逼到绝处,否则宁愿慢些。
宁王眸光灼灼:“我是说,不必咱们的人去接触太子用的东西,若是宿州瘟疫泛滥,太子被困宿州,那他染上不是迟早的事儿?”
李钰旻心中一咯噔:“什么?”
宁王觉得此事可行:“听闻此次瘟疫来势汹汹传染极快,若能将瘟疫传出去扩大传染,太子周围护卫自然也会减少许多,哪怕他不染上瘟疫,也能做成叛军刺杀的样子,而若是太子因着瘟疫扩大逃离宿州,那父皇对太子,自然也会失望。”
他本来是突然一个念头,可越说越兴奋,因为此事可行,一举数得啊!
他与太子自然要个结果,他要的无非是太子被废或者太子没了,如今都知道宿州有百姓叛乱又有瘟疫横行,这样的好时机,何必再去盯着给太子挖坑?擒贼先擒王,在京城那是不好下手,可在外头就不同了,太子没了,他手下那些人,自然也不是问题,自然也可以慢慢清算。
李钰旻却有些心惊肉跳:“那是,整个宿州……”
若要做成这样的局面,死的人,怕是不计其数。
宁王摆手:“哪朝哪代这皇位还能不染血?”
李钰旻听宁王说的淡然心头有一丝寒意,此事他不知该如何劝,他与宁王一条绳上的蚂蚱,宁王若败他的结局,他李氏满门的结局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自然也指望太子死,可宁王对那不计其数的人命漠然的样子叫他再次感叹,到底是一出生便是皇子,万人之上,到底不是普通人,杀人谋划的事儿,他做的多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为了自己谋划,可那是数以万计十万计的人命,宁王轻飘飘一句,他说不胆寒是假的。
太损阴德。
李钰旻则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突然想起那因果报应一说,这般有损阴德,真不会遭报应吗?又觉得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皇帝上位不流血?到底是他心思太窄,宁王决定了,他只需要去办事。
李钰旻心中有些过不去,宁王心里却觉得这事儿大有胜算,万一不成,替死的多的是,不会有人察觉,这么想着,仿佛瞧见太子死讯传来时候满朝文武给太子哭丧的模样,心里一时快意唤人拿了酒来,喝的有些心潮澎湃又觉得不够去了后院,到了晚间越发觉得没什么意思,对贴身小厮道:“去,本王要看白姑娘跳舞,还不将白姑娘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