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先稳住赤塔这边,大连那边我一会儿再想办法,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马上拨通了谢尔盖的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很多人都在碰着杯的玻璃声从电话里传来,一定是现在就开始庆贺了。谢尔盖万分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的中国兄弟,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如果没有你拔刀相助,就没有我谢尔盖提前坐上这把金交椅。
我说,一切平安就好,那边的议长咋样啦?
电话那头呼呲呼地喘,说到,莫斯科那边已经把他给调回去了,听说到商贸口,反正这边我胜利了。
我说,那些日本人还在追我们呢?不知道是否这些人都消停了,我这边能不能开始回伊尔库茨克。
他说道,完全没问题,那个议长,包括他身后的所有牵连全部都清理干净了,尽管放心,赶快回来,还等着你建设美丽远东。
我心里想,如果这次是谢尔盖失败了,那现在日本人的下场会不会轮到我呢,这个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当权的,永远都是利益的优先者,圈子里全是圈套,最完美的猎杀者,则是在猎杀之后能够全身而退。而我做不到,目前的我还不是一个高智商的猎杀者,顶多是个莽夫。那又怎么样呢,我还得靠这身本事养活这些人呢,还有这些兄弟,我想着不能掺和太深,赶快做生意。
于是我说到,老谢,上次说的那列火车皮的尾矿还走不走?我的赶快安排。
电话里说,马上办,渠道还是按照你上次的方式定,就当我送你的投名状礼金。
生意该做还得继续加紧做,俄罗斯这边最不稳定的就是总是换当权派,说不定哪天,那个议长还会回来。我忽然想到,为什么谢尔盖没有问我这些天怎么不开手机呢?难道他不希望我及时联系他么?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列火车皮的尾矿分成几趟车,赶紧出关,马上变现。不过,今天就联系到这里,赶紧休息,这些天下来的紧张情绪赶紧舒展一下,就好像绷紧的弓弦,忽然闲下来,就有点松垮了,无意之中竟然得罪了当地老把头。
晚餐安排还在这个木头屋里,不过那是热闹非凡了。黄毛将赤塔最牛逼的厨师给请来了,说是最有名的厨师,我想就是个烧烤师傅,他认识的人还能有多少档次。一辆三轮车把猪肉、蔬菜、腌鱼、大面包还有桌子、炉灶、盘子碗都拉来了,这是要做流水席啊。不知道俄罗斯这边也时兴这个,不过从来的档次上看,黄毛是用心了。
这边卸货开始造菜,桌子早就支了起来,酒肯定是缺不了,这正合三瘸子的心意。他问我可以扩大范围不,我对于今天晚上所有的安排都没有意见。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小中巴车,车门一打开,一帮兄弟们跳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衣着单薄的俄罗斯小妹,我一看这准备明显符合三瘸子的风格。不用问,那几个兄弟一定是赤塔分部的了。
他们一上来就开始忙活起来,包括那些俄罗斯小妹,我这边心里还是惦记着大连那边的事情,连忙找个小借口直接奔里屋,趁着人少,赶紧给程浩打个电话。
门外面子在热热闹闹地准备着一场烟酒大赛,我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还是没有人接。我确实有点慌了,想不出别的招,难道这帮小日本子转换战场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
我想到了大明子,虽然他的山庄暂时还缺不了他,这个时候也别人都不是最佳人选。大明子很快接了电话,一听说是程浩有情况,大明子二话没说,放下手头的活计,说道,只要是大哥安排的事,我一定义无反顾,酒店算什么,不也是大哥你帮我打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