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他不是在怀疑她,而是这男人掌控欲极强,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最好从出生开始,到如何进入组织、又如何被训练,曾经被派去杀过谁,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第之间,他得了满足后,却还有用不完的精力,用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式对她进行拷问,把她祖宗八代都问得清清楚楚,还要知道她和契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以后又私下见了几次,闷醋都吃光了一坛子。
她也没想隐瞒什么,因为压根就没隐瞒的必要。更何况,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护她,有哪个女人不想被自己的丈夫极尽疼爱呢?她想待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秘密,坦诚真挚的拥有彼此。
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他确有本事保护她,不但让她没伤到一分一毫就从组织中脱离了出来,还反过来掌控组织的决定,威吓利诱之下,让他们不敢贸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现在最大的威胁只有他,也只有他,掌握了她喜怒哀乐每一个思绪,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么都好,若惹他不快,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不过,她也有伺候不好他的时候,例如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的那几天。
这一日霍惊砂回来,进了他们的卧屋,便上来抱她,但是这一抱,他脸色立即沉下来。
“来了?”
攸舒瑶点点头,一脸无辜地瞅着他,心下却暗骂他是个狗鼻子,要不要那么灵啊?一近身就能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不愧是在腥风血雨中打滚的人,对这种味道总是特别敏感。
“今日妾身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侍奉夫君了。”她面露遗憾,心下却爽翻天,很高兴看他吃瘪的样子,也只有在这时候,她可以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绝他。
没办法,这男人胃口太好,只要不在外面办差,就夜夜在床上把她折腾得全身酸软无力,恨得她牙痒痒。现在好了,她没有了“陪睡”的资格,表示这几日,她都可以轻松自在的一个人度过了。
霍惊砂虽然霸道,却唯独对她不舍得说半句重话,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从不会勉强,只会加倍细心,让丫鬟们把她照顾好,所以她不趁这大好的机会去捋他的虎须,更待何时?
“昨日新送来的莹姨娘,身段丰满,绝色之资,相公不如今夜宿在她那里……”攸舒瑶一边说,一边瞧着他目光从温柔转成了凌厉,盯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嗓音也渐渐变得细如蚊声。
霍惊砂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则是满脸无辜可怜之色,一副为好而委屈自己的模样。
“刚才的话,我当是娘子是在吃醋,但这醋……只吃一次便好。”
呸!损她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她才没吃醋呢,不过是嘴贱,想趁机捉弄他罢了,谁叫他平日把她欺负得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让大家都盛传霍府有个懒夫人。
她用帕子掩着嘴,大眼睛楚楚怜人地瞅着他,心下却得意极了。
霍惊砂重重瞪了她好一会儿后,才不高兴地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