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孙妙青用手帕擦了擦鼻子,心想,是谁想自己了,还是谁背后说自己坏话呢?
紫罗小心翼翼捧着碗过来:“小主,喝药吧。”
“太烫了,放一会儿。”虽然鼻子已经闻不到药味儿,可一看见那黑乎乎的颜色,孙妙青就觉得胃里翻滚。
“已经放一会儿了,再不喝就凉了。”紫罗为难地说:“良药苦口,您还是快喝吧。奴婢给您准备了蜜饯。”
真没办法!孙妙青嫌弃地把碗端起来,以一种壮士割腕的姿态把药一股脑儿灌进肚子里,难受地打了个嗝,差点把药从喉咙里又返上来。
紫罗眼疾手快地抄起一块蜜饯塞到孙妙青嘴巴里,孙妙青只觉得自己的胃像坐了过山车,翻天倒海的,终于被蜜饯给救回来了。
她生无可恋地倒在毯子上:“太难受了,这日子得啥时候是个头啊。”
“太医说再吃上三副就能好差不多了。”红绫进来,说,“方才欣常在喊奴婢过去,问小主好了没,她说皇后娘娘预备下个月办赏菊大会,邀请一些福晋和国公夫人进宫,如果小主不去,会很可惜的。”
孙妙青无力地摆摆手:“听天由命吧。”
由是又熬了四五天,孙妙青一觉起来,终于体会到了两个鼻孔通气的快感。她兴奋地叫人赶快请太医来看,又是温太医。
他把了脉,笑道:“恭喜小主,终于好了。”
“那我能出门吗?”孙妙青期盼地看着他,“我好多天不出门,不见人,都快闷死了。”
“当然可以,现在早晚天转凉,小主尽量不要那个时候出门。另外尽量不要凑堆,以免遇到其他身患风寒之人,又传染给您。”
“多谢了,红绫,替我好好谢谢温太医。”
孙妙青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真没想到在古代生病这么折腾人,怪不得人说一场小病能要命呢。
晌午,欣常在来了。
一进来便问:“你的病好了?”
“基本好了,姐姐请坐吧。”
“你不好,我也不敢来打扰。”欣常在说,“淳常在都让人问过好几次了,盼着跟你玩儿呢。”
孙妙青笑着点点头:“她还给我送了两本画册解闷。”
“你们的感情倒好。”欣常在停顿了一下,又说,“可我听说,她也常去碎玉轩去。她原先就是那儿出来的,将来会不会搬回去?”
“难说。”孙妙青迟疑了一下,笑道,“不聊这些了,前儿我听红绫说皇后娘娘办赏菊大会,要请很多人?”
“可不是,我正要说你这病好的正是时候呢。不然错过了多可惜。”欣常在爱热闹,告诉她自己从齐妃那儿听来的名单。
“有恒亲王福晋、淳亲王福晋、敦亲王福晋、怡亲王福晋,还有镇国公、沛国公、辅国公家的夫人...咱们女眷在一处赏菊喝酒,吃席聊天,不比家宴要更自在?”
孙妙青点点头。
皇后还要请客吃饭?那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