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琢磨的也未尝不可,浦城的水泥,也是烧制青砖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
祝景澜也搞不懂,水泥到底怎么出来的,究竟是老杜的,还是黄之桐的,还是他们一起琢磨出来。
反正黄之桐和老杜都这么说,互相吹捧是对方的功劳。
“也有可能,左丞相得了廖家的东西,然后给了他,毕竟他们都是太子一党的。”西陵王猜测。
李征摇头,京中的局势,他还是比他们了解的多些,
“左丞相的嫡女,最近频繁出入皇后宫里,怕是双方都有意太子妃之位。
那么左丞相,就不会把廖家手里的东西,轻易送给韩国公府。”
祝景澜疑虑:
“太子妃之位,能给丞相家?
莫不要忘了,当初七皇子与朱丞相家结亲,皇上可没手软。”
仗着在祝景澜的宅院里,又当着两个发小的面,西陵王也放肆起来:
“左丞相不会看不出这点,可能父皇不再干涉太子妃人选,或者给了他暗示。
他才主动把女儿,往皇后跟前送。
莫非就是看中那莽夫,没有治国之才?”
扶持没用的太子做国君,以后外家独大,再挟持弱小的外孙。
即便不是皇家,但能把持朝政,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对权利,也有足够的吸引力。
“那咱们是不该加快步伐?”李征道。
西陵王却不着急:
“不急,从小他们就欺我,辱我。已经这么多年,我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
西陵王忘不了,从小在宫里,他们母子被欺凌的过去。
但凡他被父皇夸奖一句,必得到其他几个皇子的嫉恨,被欺负的狠了,稍加反抗,母妃就会被指责不会教养皇子。
而母妃因为皇后的惩戒,在大雪天跪了两个时辰,染了风寒,从此一病不起,离她而去。
若不是蒙卓王暗中打点保护,他也活不到如今。
若不是眼前这两个发小,替他挡了欺辱,替他反击回去,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祝景澜端着西陵王的神情,再提起此话,已经比之前淡然多了。
不紧不慢道:“荣东南的海盗那边,左丞相还没关键证据,我过去,给他添把火。”
李征微眯着眼,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噢,我说呢,怎么想起来带夫人去远足。”
“你休要胡说,带夫人去是首要的,那个顺道而已。我不去,我的人自然也能做到。”祝景澜这回,语速都变快了。
连西陵王都跟着笑起来:
“老祝,你的事儿,搞得连本王都有兴趣,到底怎么一回事。”
祝景澜神秘道:
“不如让你们见识一下,内子是个什么的人。
但是一定要保密。
这关乎的,不仅是我祝景澜将来的日子,也关乎殿下的利益。”
李征想歪了:“你说她背后的国公府?还是有牵扯的太子侧妃?”
祝景澜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朝外走,吩咐外头的华成几句。
转身回来,冲西陵王躬身行了大礼:
“殿下,下官如今求殿下一个恩典:
内子为了祝家,同国公府早已断了往来。便是老国公爷去世,连葬礼都没去。
其父驰勇将军,作为庶子,并无能力也无资格,参与国公府的事务。
他们父女二人,同太子及其侧妃都无瓜葛。
有朝一日,求殿下放过他们父女。”
西陵王起身扶起他:
“莫说他们无瓜葛,便是有。冲你祝景澜,本王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