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诧异地盯着旁边的表哥,上一次来这幻梦电影院看铁片录像带还需要她当媒介呢,现在都能自己进来了。
张婧有些局促,高飞却是笑道:“没关系的,一起看吧,对表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电影很快开场,那段属于高山的记忆也是缓缓展开。
......
我高山在来到寅州后,父亲去城西蛋婆婆那买了两只鸡跑到城南的教书先生季夫子那给我报了个名,让我就在季夫子那读书。
季夫子可不得了,当年可是中过举的,举人老爷的教书水准自然是没得说。但我不想读书,我也想成为将士,我也想成为大将军。
我拗不过父亲坚决想让我念书的想法,还是去了季夫子那边念书。
对我来说,读书可没什么难的,这两年读书,其实识字断文我学的可是最快的,但是为了不被父亲提溜跑去赶考,我也有意地藏拙,就连季夫子都未发觉,可是我藏拙的事还是被一个小丫头发现了。
那天我闲来无事,拿树枝挥舞,想象自己是大将军挥剑杀敌,随后拿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串字。大将军高山参上。
我不知小丫头正在树后偷看,一时得意忘形。
小丫头跳出来:“好你个高山,明明书法字迹很好,交上来的课业字迹却是难看,看来是故意消遣爷爷,我定要去找爷爷告状去,让他赏你好一顿手板子。”
我认出这丫头乃是夫子的亲孙女季缝春,若是被她告状可得了?我连忙拉住季缝春,求饶。
“姑奶奶可别,我请你喝城西的蛋花汤可好。”
季缝春眼珠子一转:“那可不行,我要你教我读书,爷爷不许我念书,你若是愿意偷偷教我,我便替你瞒着如何。”
为了自己的成将大业,高山只得应下来。
而后每天休沐之后,少年与丫头都会来这空地边上。
“为何是季缝春?不是相逢的逢而是缝补的缝?莫不是你写错了。”
丫头有些急了:“才不是,母亲素爱梅花,说那雪地梅花甚是好看,只待到春来,梅花落而雪融,那梅花就像缝补在春天上的衣扣一般朴素,所以才给我取名缝春的。”
“额,大雪如袄梅如扣吗?意境不错,那以后就叫你小梅花吧。”
小梅花嘟起个嘴:“哼,那我要叫你臭大山。”
少年和丫头都失去了母亲,算是同病相怜。
少年会教丫头识字写诗,丫头会给少年带爷爷收藏的兵书。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外如是。
“臭大山,你要是敢藏私,我可不饶你。”
“臭大山,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摸我的头。”
“臭大山,你看这裙子好看吗?怎么不说话?快说好看。”
“臭大山你现在长得好高啊,蹲下!我命令你蹲下,不许跑。”
“臭大山,我果然没有你读书的天分高,我要去学刺绣。”
“这明明是鸳鸯,你竟然敢说我绣的是鸭子,看打。”
“臭大山,当兵了之后,可要照顾好自己,别天天想着往前冲,听到了没有啊。”
“臭大山,都怪你,天天给你送饭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你得负责听到了吗?”
......
我因为读书不行,读了两年实在是效果不佳,季夫子也只能将我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