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拗地想当兵,可把父亲气得不轻,父亲最终还是服了软,
少年啊,穿上兵甲,踏上战场。
每天站岗的日子,丫头都会送来饭食。每次守城回来,丫头都会站在城口观望。守城的袍泽们每每调笑,说我的运气真好,我每次也是笑而不语。
少年逐渐长高,变得硬朗与英俊,丫头逐渐长开,出落地越发标致。
丫头那一天对我说:“臭大山,我爹要去京城当官去了,我跟爹爹说了,送我去当医女,等我学成归来,以后你的伤都由我来治可好?”
我和小梅花的情谊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听闻她要走,我也不免慌乱起来。
小梅花调笑道:“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记得回信哦。”
我有点木讷,最后只挤出一个好字。
小梅花拿出一个绣着梅花的香囊,放在我身上。
“所以啊,以后没人送饭也要好好吃饭哦。”季缝梅挥手,“我走啦,在我学成归来之前,可别死了啊。”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颗红梅玉簪拿出来,为了这个簪子,我可花了大价钱呢。
小梅花笑了,与其说是红梅,倒不如说更像是红豆多一些。
红豆倒也不错。毕竟,此物最相思。
小梅花走了,季夫子却留了下来,这座城怎么能没有一个先生呢。
小梅花的信先是一个月一封,再是半年一封,最后了无音讯。
寅城少了一株梅花。只是走了一个人,我的心却从此空了半片。
寅城偏远苦寒,从来未曾开过梅花,也留不住梅花。
我如何不知,小梅花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如何看不出来,所有的信都是在同一天写的。
我从未回过信,为何小梅花的信上写的却是你上次的信我收到了。
我如何不知,你为何拒绝了父亲的求亲,只因已知自己命不久矣。
缝在白雪上的梅花谢了,终是没能遇见第二年的春暖。
电影播放完毕,高飞也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缓缓落下,再睁开已回到了教堂,张婧过来安抚高飞:“表哥,你怎么样了?”
高飞直接站起来,苦笑着说自己没事。
“表妹,继续吧,第一片是母亲,第二片是父亲,第三片是小梅花,剩下三片,再继续吧。”
张婧看得出来高飞在强撑:“观看记忆对你的消耗还是很大,你必须先歇着,等你歇好再来吧,你看你脸色都这么白了。”
高飞说不过张婧,只好回去先歇着。
心中空落落的,小梅花,小梅花。
高山的回忆袭来,将高飞在两边拉扯着,高飞不禁泪流满面。对不起,小梅花,如果当时我能拉住你的手就好了。
就在高飞接受这一点的时候,那一道桎梏陡然被冲破,一阶中期突破了。
高飞缓缓吐出一口气。
窗外月明,窗内无声。
回忆越来越接近那个夜晚了,他的执念,就在那里。而他终会打破执念,成就三阶,登临三阶寅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