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儿一下班就来医院看蔺景行,陪着蔺景行和许朝阳夫妇一起吃晚餐,来的时候就接到蔺景行发来的短信,关于昨天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能多说,只能按照网上报道的说,这让许穗儿感到十足的憋屈。
昨天蔺景行从手术室出来回到病房后,许穗儿就向林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林立一开始不想告诉她,但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再加上就算他不说蔺景行醒来也会告诉她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蔺景行为什么会受伤当时还没调查清楚,林立并没有告诉许穗儿,直到第二天一早许穗儿从网上看到,才知道是为了救董欣欣才被钢管捅伤。
至于傅谨之放弃蔺景行先把晏斯秋送上救护车,也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老师,师母,这么远你们不用亲自跑一趟,我伤的不重,过几天就出院了。”
“还不重,都扎了个窟窿,非要扎个对穿才重吗?别整天听这个老头的,什么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的身体不重要,什么这是榜样,让他滚犊子,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师母白了许朝阳一眼,多少有点责怪他给蔺景行灌输的这种舍己为人的思想,她不管这样做对不对,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反正真要伤到孩子身上,疼的是自己的心,母性多少总是带点自私。
对于老伴儿的不满,许朝阳撇过头去也只能当作没听见,不管自己还是蔺景行都是军人,军人身上的职责岂是一个妇人能懂。
蔺景行看着眼前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互相斗气的样子,有点想笑,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导师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门突然开了,傅谨之走了进来。
“老师,师母。”
傅谨之客气的问候。
“傅总来了。”
许穗儿瞥了傅谨之一眼没有理会,而蔺景行不想让导师师母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来,也只能强打起精神与傅谨之装成恩爱的夫妻。
傅谨之陪许朝阳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老人休息的也早,傅谨之便安排许朝阳夫妇住宿的问题。
“老师,师母,我送你们去御府住吧。”
“不用,我们就在医院附近找一家酒店住就行,这样明天一早我们来医院也方便,你们家太远了,我们年纪大了,坐太久的车也累。”
既然许朝阳这样说了,傅谨之就不再勉强,找了一家附近的五星级酒店,点了一间总统套房,亲自开车将许朝阳夫妇送去了酒店。
傅谨之他们一走,许穗儿就板起了脸,昨天蔺景行一直昏迷,自己第二天要上班又有傅谨之在这儿,自己就先回去了,今天晚上一定要问个清楚。
蔺景行看着许穗儿一板一眼的样子笑了起来。
“干嘛,跟审犯人似的?”
“那个女孩为什么被开除,又为什么跳楼我已经知道了,我就想问问你,真的如网上报道的那样,你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受的伤?没有别的原因?”
“真的,确实是为救董欣欣受的伤,当时董欣欣掉了下去,我伸手拉她,撞在了那个护墙上,正好那个护墙有根钢管突出来了,就伤到了。”
网上报道的除了简单的介绍了董欣欣是因为工作失误导致被开除,抹掉了真正开除的原因外,其他的都是据实报道,当然晏斯秋突然冲上去导致董欣欣被吓失足落下去这样的细节并没有报道,而且警方也无法证明晏斯秋是故意为之,因为当时董欣欣那个位置确实容易掉落。
“放心吧,没人真的敢拿钢管捅我。”
蔺景行拍了拍许穗儿的手,安慰她不要太担心。
“那好吧,不过,当时傅谨之应该也在天台呀,怎么是其他男人抱你下来?”
许穗儿回想起当时的细节有一点不太对就提了出来。
蔺景行就怕许穗儿这只聪明的大脑袋。
“晏斯秋摔了一脚,出血了,我当时只感到有点疼,没想到这么严重,就让傅谨之先把晏斯秋送下去再上来接我,没想到我的血越流越多,当时林传阳也在那,他就把我送了下去。”
蔺景行半编半实的解释了一遍,她都不敢看许穗儿的眼睛,只能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假装累了困了,告诉许穗儿越多,她的烦恼就越多,就多一个人怨恨,何必呢。
“这个晏斯秋哪都有她,这不是添乱吗?”
许穗儿不满的嘟囔一句。
“对了,晏斯秋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傅谨之的?”
“嗯。”
“天杀的傅谨之,把孩子都给整出来了,坏蛋,混蛋。”
“这次我一定要和傅谨之离婚,我已经跟我婆婆提了这件事。”
许穗儿疑惑的看着蔺景行,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晏斯秋怀孕的事蔺景行应该老早就知道了,去年提过一次离婚后,后面就没再说过这个事儿,昨天上午逛街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婚呢,她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但她不肯说,许穗儿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