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谨之回来了,许穗儿一看他回来了,就跟蔺景行说明天晚上再来看她。
“你不用来了,我也没事儿,就剩养伤口了,上了一天班,回家歇着吧。”
“知道了,我看明天情况,反正我马上就要上学去了,领导也不会给我安排额外的工作了。”
许穗儿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傅谨之和蔺景行,蔺景行也不想说什么了,等养好伤办手续就可以了,虽然现在还睡不着,但还是闭着眼睛休养生息。
“当时我不知道你受伤,如果知道的话,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傅谨之率先打破了沉默,经过一天一夜的冥思苦想,最终他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 。
“傅谨之,难道我们之间仅仅是因为你有没有发现我受伤的问题吗?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导火线,不是原因。”
蔺景行平躺的有点累,想要翻个身,但一动伤口就疼,傅谨之看出了蔺景行的意图,上前将蔺景行轻轻抱起侧躺过来。
蔺景行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突然生出一种贪恋,这个味道如果独属于自己该多好,可她知道她不能贪,一旦贪了后面的生活就是混乱不堪。
“蔺景行,结婚这么长时间,你就真的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吗?”
听到这个问题,蔺景行愣了好久,之前她也问过傅谨之是否爱过她,当时傅谨之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他爱她,他最爱的那个人就是她。
自己爱他吗?蔺景行从小跟奶奶一起长大,没有见过夫妻之间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来跟导师师母生活在一起,导师是个把自己的工作职责看的很强的一个人,经常一早就去了学校,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累的倒床上睡觉,而当时师母刚刚失去儿子,对老师也实在无心照顾,而后来这样的关系就习以为常。
直到蔺景行看到傅父傅母的相处模式才稍微懂得夫妻之间的爱。
蔺景行只知道自己从一开始是排斥他的,结婚后尽力想要去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渐渐的她习惯了他在她身边,习惯闻他身上的味道,喜欢在他怀里睡觉,因为安全感不会做噩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当晏斯秋接近他时,自己从愤怒到后来的平静,但这种平静中仍然夹杂着对晏斯秋接近傅谨之的抗拒,尤其是在冰城的那两个半月,那是他和傅谨之相处最融洽的一段时间,没有晏斯秋的存在,她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爱。”
蔺景行轻轻的说出了这个字,傅谨之听到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说的是爱,不是爱过,那她现在仍然是爱着自己的。
“那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有爱就一定不能离婚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你若爱我,晏斯秋又算什么?我要的爱你给不了我,你的爱太多情,我接受不了,终究我们还是不合适,。“
蔺景行声泪俱下的控诉他。
“我当然爱你,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怎么会不合适。”
“那是你的想法,林传阳的事一直没进展,我的婚姻一团乱麻,这两件事死死的压着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放下一件,既然林传阳的是我一辈子都没办法放弃,那就只能放弃婚姻。”
傅谨之当然知道蔺景行在这段婚姻里介意的是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却成了伤害蔺景行的利刃,这把刀确实也该放下了。
“景行,我们不离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傅谨之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一个人,但为了挽回蔺景行,他愿意试一试。
但蔺景行并没有回答,相比于上次傅谨之的强势,这次他已经相当温和,愿意和自己谈,但即使他的态度再温和,他也从来没改变过他骨子里的强势,他依旧不同意。
蔺景行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的院,这段时间傅谨之几乎不去公司,就在病房处理工作,每天都陪着自己,傅父傅母也时不时来医院看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决定,傅母也并没有把蔺景行提的离婚的事当回事儿。
而许朝阳夫妇在这儿住了5天,看到蔺景行已无大碍,傅谨之照顾的很好,也就回湖城了。
董欣欣确定为植物人了,但傅谨之并没有让她父母把她接回家,而是一直住在医院由护工照看,并拿出一笔钱将她父母打发回家,董欣欣父母一看有钱拿,还不用再伺候这个女儿自然乐的开心回家去了,真是有些人是不配为父母的,就是不知道傅谨之打的什么算盘。
蔺景行的部队听说了她救人的事迹后,对她表示了嘉奖,上次停职处分早就已经撤销,也恢复了她的年假,许穗儿也正式向干休所提出离职申请,等待入学。
许穗儿想邀请蔺景行一起出去玩几天,傅谨之也同意这个提议,让蔺景行趁这次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蔺景行也知道傅谨之是为了让她整理好心情打消离婚的念头,但不管如何,自己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于是在7月的中旬,两个人开启了一场为期九天说走就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