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放下手机,转身就看见蔺景行站在书房门外大约一米的位置。
“又在偷听?”
傅谨之的这个“又”让蔺景行顿时面红耳赤,她瞪了傅谨之一眼,直接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卧室的浴室。
傅谨之跟晏斯秋对话时严肃冷漠的神情在见到蔺景行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柔软起来,似笑非笑的揶揄她。
只一眼他心里就有了计较,也许到目前为止,自己和她并没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给蔺景行心里的那把火降降温应该会有转机。
浴室里,蔺景行想不通傅谨之和晏斯秋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记忆中好像是从冰城回来以后这个男人就变了,变得她都能感觉到傅谨之对晏斯秋的疏远,他不再带晏斯秋出席各种晚宴,每次他从晚宴上回来身上再没有独属于晏斯秋的香水味,不再爱接晏斯秋的电话,有好几次傅谨之去洗澡时晏斯秋打来电话,后面傅谨之从未给她回复过。
都说女人心海底深,这个男人的心思比海底都深,他妈都猜不透他,自己何必操这份心。
洗完澡出来时,傅谨之正在卧室打电话,看见蔺景行以后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多泡一会儿。”
“困了,早点休息。”
傅谨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趴在床上,我给你按摩一下,缓解疲劳,现在还太早,先不要睡。”
傅谨之曾经给蔺景行按摩过,有且只有那一次,但让蔺景行记忆犹新,因为确实舒服。
有人伺候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蔺景行乖乖的走过去,趴在床上,等着傅谨之的按摩。
蔺景行的乖巧行为总能触动傅谨之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但他知道这个女人也只是偶尔表面上的乖巧,身体里可是住着一只倔强又聪明而且爆发力十足的母老虎。
傅谨之带着点力道又不粗鲁的手法舒服的蔺景行微眯起眼睛似乎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啪!”
屁股上一阵肉疼,让昏昏欲睡的蔺景行猛然精神了,她眼里迸发出火星儿,眼睛睁的溜圆,河东狮吼般的吼了一嗓子。
“你打我屁股干什么?吓我一跳。”
对于蔺景行的发威,傅谨之自然不在意。
“不是说了吗,现在太早了,不要睡,不然等半夜就睡不着了。”
随后,他趴在蔺景行身边。
“不能只让我伺候你呀,你也给我按一按吧。”
果然这个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即使蔺景行再不愿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谁让自己先享受了呢,她不乐意的撅着嘴,在傅谨之背部“呸”了一声。
虽然看不见蔺景行在自己背后干了什么,但傅谨之也能猜到此刻的她一定脸很臭,想象着蔺景行丰富多彩的表情,傅谨之嘴角扬了扬。
“刚吃了饭,怎么没劲儿呢?你在部队就是这么摸鱼的?”
被傅谨之激起了斗志,蔺景行撸起袖子骑在他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将身体的力量全部压在手下的这坨肉上,像揉面一样的嚯嚯他。
不知是触碰了他哪一点,傅谨之一个激灵如鲤鱼跃龙门般腾起上半身,他忘了他身上还坐着个女人,蔺景行直接被以头朝下,两只脚朝上的姿势翻到了床底下。
听到床底下传来的呻吟声,傅谨之跳下床,将床下的女人扶了起来。
“怎么样?撞哪了?”
蔺景行捂着头,脸上的五官全都皱在了一起,嘴巴撅的老高,看来是撞的不轻。
“我看看!”
傅谨之紧张的剥开蔺景行捂着头的那只手,摸了摸刚才她捂着的地方,一个大包,好在没出血。
“你故意的是不是?”
待那阵疼痛的劲儿缓了过来,蔺景行怒气冲冲吼他,那样子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身上的肉咬一口下来。
“你碰到我痒痒肉了。”
蔺景行的这个模样让傅谨之既自责又好笑。
男人眼里好似有心疼,但嘴巴却没闭上过,一直咧着,蔺景行竟没想到这个整天带一身微寒,不苟言笑,肌肉结实甚至有腹肌的男人居然也会怕痒痒。
蔺景行没好脸色的推开他站起来,躺回床上。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蔺景行有了些困意,眼皮变得越来越重,不知是不是刚才摔得,唤醒了沉睡系统,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揉着自己的头,还有种湿湿的感觉,好像在往自己的头上喷什么东西。
当蔺景行睁开眼睛时,傅谨之的大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在干嘛?”
“给你上药。”
经他提醒,蔺景行才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摸了摸刚才被撞到的地方湿湿的,鼓起的大包虽然没消但确实小了,也没那么疼了。
“别睡了,你都睡了一个小时了,再睡等晚上就真的睡不着了。”
傅谨之将蔺景行拉起来。
蔺景行好像闻到了饭菜香,鼻子嗅了嗅,眼睛朝餐厅张望。
“狗鼻子,起来吃点东西。”
傅谨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率先走出卧室。
当蔺景行来到餐桌前时,晚饭已经摆好,简简单单几样清淡的小菜。
“午饭吃的太晚,晚饭就不要吃太多了,不然胃会不舒服,稍微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