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我去拿吃的。”
他想起身,陆屿川却不放过他。
“结婚。”
“……”
“然后在那里定居。”
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深深望着陆景辞。
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任何遮掩,直白的袒露自己的所有,剥开皮肉,露出最真实的内心。
“就我们。”
“……”
想起来了,这就是不久前他睡前听到的呢喃……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陆景辞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屿川,那张他所熟悉的脸上带着他无法读懂的情绪。
陆景辞没有回答,陆屿川也没有催促,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开口,只抓着似手腕的手力道一点点加重。
他像是在紧张……
一向成熟稳重的陆屿川,原来也会紧张……
气氛一时间凝结,而打破这一平静的是一声猫叫,紧随其后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陆景辞侧头,豆包正端坐在桌上,面上一片坦然,尾巴还悠哉悠哉的甩来甩去,而地板上却是碎掉的水杯。
“……”
陆景辞想要过去,却被陆屿川拉住了手。
“别去……”
沉稳的嗓音透着一股病后的虚弱。
“当心伤着……”
陆景辞犹豫了一下,动作轻缓却不容拒绝的推开了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没事,我会小心的。”
他起身走去,先把豆包抱起来放到阳台上,然后拿了扫帚把玻璃碎屑扫到一起。
许是听到了声音,年轻人敲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他赶忙放下手上的托盘,走过去帮忙打扫。
玻璃残渣收拾起来并不简单,因为不确定有没有其他碎屑飞溅,所以要进行大范围的检查,等一切都弄好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结束之后,年轻人将早餐放到桌上,然后便自觉离开。
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犯了错的豆包没有半点愧疚,躺在阳台打滚,享受那难得的阳光。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白茫茫一片,这种时候待在温暖的房间,令人非常舒适。
陆景辞侧头看了眼窗外,而后回过头,端起桌上的早餐来到床边。
“先吃饭吧。”
他拿起勺子,舀起热粥,轻轻晃了晃,待稍微凉一些可以入口,才喂到陆屿川嘴里。
深沉漆黑的眸子落在脸上,陆景辞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学着以前陆屿川的样子啊了一声,示意对方张嘴。
“啊。”
“……”
陆屿川听话的张嘴,吃下那没什么味道的热粥。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配合还算默契。
待吃过早饭,陆屿川脸色好了许多,饭后陆景辞又给量了一下体温,确定没有再反复。
“再睡一会儿吧。”
他伸手去掖了掖陆屿川身侧的被子,而后被对方拉住了手。
“……”
大手轻轻拽着陆景辞的手,许是因为刚刚经历高烧,手上没什么力道,感觉稍一用力便能挣脱,可被抓的人并没有拒绝。
“小辞。”
陆屿川抬眸,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定定的望着他,轻声道,
“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