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轶的眉毛都要挤在一块了，“什么鬼，你瞎编的吧。这怎么算人活了几岁了呢？”

“时间知道个大概就好了，算那么清楚干什么呢。你要非要知道，那边有个日晷，旁边还有刻度，一年一横，你自己去数咯。”他指着宫殿旁的一个小广场处。

朱轶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年龄，“我只是想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吗？”

“六十三岁。”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朱轶的眼睛瞪得老大，“天呐。”她伸出十指，纤长细嫩，看起来比她十岁时还嫩滑，还年轻。“六十三岁，我六十三岁了，天呐，这就是小时候听的老妖怪的故事嘛。”

她坐起身，靠近淦戡栾，小声问道：“我真的会像你一样活一千年，两千年，五千年，或更久吗？”

他点点头，看着她认真说道：“你已经不是凡人了，而是拥有仙身和强大精灵气息的特别存在。去上界，可当仙女；在这里，可以是精灵；去凡间，就是神。”

“我可以去上界打横走？天帝不会收拾我吗？”她想象自己不用隐身，在上界随意走动......

“不会的，天帝连我都假装看不见，更不会动你了。他巴不得你更亲近神族，甚至能为其效力。不过，天帝始终会忌惮你的身份，墨朽是个结，你对天帝别太信任。虽然不会明着对你出手，但你日后去上界务必小心谨慎，最好不要孤身前去。”淦戡栾见她好奇，就多说一些，好过她一直消极懈怠的躺着。

“话说，我还没有试试在魔界打横走呢。”朱轶侧过头笑着看着淦戡栾，“你会保护我的喔？”

他轻轻笑出声，“我自己都是谨小慎微。”

朱轶一脸鄙视，“那你每次出门都化成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原来是虚张声势的啊。”

“那你想怎么打横走，我配合配合你呗。”淦戡栾倒想看看她这个胆小鬼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魔族境界除了魔宫、淦戡璜的行宫，其他地方你想怎么走都可以，若想挑战魔宫和淦戡璜，也行。”

“真的？你不怕？”朱轶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淦戡栾肯定点头后，她又说道：“窝里横，没意思。我们去上界玩吧，以前那可是高不可及的神殿啊。”

“可以。”

他们说着就出发上界。这一次，谁也没有隐藏气息，大摇大摆进入上界。像参观景点一般，一座一座宫殿逛着过去。

上界大部分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他们走了好久，都没遇到一个人。朱轶好奇问淦戡栾，“这里的神仙都不出门的吗？”

“是啊，据说这是上界的规矩，没有收到邀请，任何神仙都只能在自家待着，说是为了让他们静心修炼。”淦戡栾早些年就想过同样的问题，“所以，才会有一部分神仙找借口去凡间修炼。”

“我们去找亚述吧，我有些事找他证实一下。”

淦戡栾看她不是临时起意，但也没说什么，陪着她一起去到罗霄殿。

亚述在院中静坐，发现有人来访，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