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河表情一滞。
这薄先生怎么骂人呢?
身为世界首富,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可薄先生给他的感觉,非常绅士礼貌的,不像没教养的样子。
正当张君河心里郁闷之际,薄少廷看向李文,又微笑着补了一句:“你是他爹。”
当即,张君河脑子一轰,大脑短路了。
他看了看李文,又看向薄少廷,不敢置信的语气捋了起来:
“薄总,您的意思,您是我爹,我是李先生他爹?”
太离谱了吧?
且不说他有个比自己年轻的爹,自己居然还比儿子年轻?
这么狗血的关系,编剧都编不出来。
薄少廷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没错,我是你爹,你是他爹。”
今天铁定是疲惫过度睡着了,这会可能在梦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一幕。
张君河心累地闭上眼睛,并揉起了眉心,自说自话:“张君河,你别睡了,快醒醒吧。”
“爹,你没做梦,你这会是醒着的。”
坐在旁边的李文,像个老父亲在提醒。
张君河睁开眼睛,朝二人摇头,一副接受不来的表情,“不,我一定是在梦里,你怎么可能是我爹、我儿子呢。
我有亲生父母的,而且他们二老还健在,我的父亲怎么可能是薄总您这位世界首富。
您看您,年纪比我还小,咱们像父子吗?
还有就是,我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就算结了,也没有比我自己还要大的儿子吧?”
李文耐心解释道:“爹,因为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你现在觉得离谱,不过咱们仨确实是祖孙三代。”
顿了顿,他又说:“因为我们神明,以修为决定容貌的衰老程度,爹你的修为在孩儿之前,所以爹你比孩儿看起来年轻。但我爹、你爷爷他的修为,又在我们之前,所以他看起来比我们更年轻。”
张君河听得一头雾水,眉皱老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时,李念文从外面进来,突然“咚”的一下,被弹退了几步,本能地发出“嘶”的一声。
闻声,张君河抬头望去。
李念文正揉着被撞痛的额头看着没有关着门的门口,自言自语:“真是奇怪,门没关啊,我怎么撞到门了?”
他重新走进来,结果又被撞退了。
张君河看到李念文进不来,这下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愕然的看向薄少廷,问:“你们真是神明?”
薄少廷说:“是的,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相认。”
张君河不敢置信,“这世上还真有神明啊?”
李文耐心回复:“有的,我们就是,包括爹你。”
李念文的声音传进来,“张队,我怎么进不去你办公室了?你关门了吗?没有吧?”
“这、”张君河看一眼外面的李念文,然后视线回到薄少廷身上,有意让薄少廷把“结界”去掉。
薄少廷抬手,看都不看身后,微微拨了一下。
赫然那道结界像快速在燃烧的纸,很快就燃尽消失了。
正好这一幕,张君河和李念文都捕捉到了。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细看,结界就已经消失。
李念文快步走进来,一脸的惊恐,“张队,我刚刚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没等他说完,李文出声:“是我们干的。”
李念文一怔,“啊?在变魔法吗?”
李文朝旁边的凳子拍了一下,示意:“孩子,你过来坐下。”
李念文感觉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但正事要紧,他没多想。
他坐下后,对张君河说:“张队,案子我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已经移交给了其他部门。”
张君河微不可闻地嗯了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薄少廷脸上。
“薄总,这件事太超乎我意料了,我……”
薄少廷看向李念文,笑了笑,打断了张君河的话,并说:“你这个手下,是你的孙子。”
张君河呼吸一滞,“……”
所以,现在是四代同堂的画面吗?
李念文一头雾水的望着大家,“张队,你们在聊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张君河说:“薄总和李先生他们说他们是神仙,你信吗?”
神仙?
李念文怔了怔后,苦笑:“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神仙。”
桌上有茶具。
薄少廷朝桌上随手一拨,随着光芒一闪,那些茶杯全变成了会动的小兔子。
“啊!”
见状,李念文被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张君河虽然没有摔下凳子,但看到茶杯变成活生生的兔子,整个人都傻住了。
“救命啊!救命啊!”
茶杯变成兔子后,全跳到了李念文身上去,吓得李念文连滚带爬溜到张君河的办公桌底下躲着,身子瑟瑟发抖。
从记事以来,他就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心里肯定今天是撞邪了。
现在亲眼所见薄少廷会施法,张君河不得不相信对方,就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