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以后,船只逆流而上,来到了与荆州南郡夷陵县交界之处的益州巴郡巫县。他以顺路访友为由,下了船,让船夫回去。
在巫县过了一晚,张松又雇了艘船,顺江而下,准备去洛阳。顺流的速度要快很多,仅两天时间,船只就来到了江夏夏口,他下船上岸。
夏口久历战争,又遭遇水患,已是极度破败。张松找不到马车,只好步行北上,走了七八天时间,来到安陆,这才雇到一辆马车。马车前行,又过了约十天时间,他来到了洛阳。
一进入洛阳,张松呆住了,哇!这洛阳好繁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两边的店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店家使劲吆喝着,售卖自己的货,热情地让他觉得不掏钱买点东西就很不好意思。
早年,张松曾游历天下,见证了乱世的萧条,他一直以为成都才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襄阳也不如成都。此时来到洛阳,他才意识洛阳的繁华超过南方任何一个城市。
他早有耳闻,洛阳自被董卓焚毁之后,已是破败不堪,刘鑫于五年前才重建洛阳,想不到仅几年时间,竟繁华到此。此刻,他对刘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松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这洛阳繁华归繁华,就是物价太高,幸好他出差在外,回去可以报销,否则还真挡不住这里的消费。
街上纷纷传言,刘鑫进封燕王,已经去了右北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张松有些沮丧。然而,他千里迢迢来到洛阳,自然不能连面都见不上,就回益州。于是,他留在了洛阳,就当作是观察洛阳的民情。
他记得刘备讲过,洛阳有一个东西叫报纸,这下他终于见过了,他花钱买了一份,读了起来,心里既好奇又兴奋。这报纸固然不乏对刘鑫歌功颂德的内容,但也有一些内容,让他能很快地了解洛阳。
随后,他又去了大汉书局的店铺,来到洛阳的人,没有不去大汉书局的,这里有全天下人出版的图书。
这书籍也不贵,张松一口气买了五十多本,打算带回去成都去年。此前,他就曾听闻右北平能出书,不少书也流入益州,但价格可不一样,益州买的书的价格要比洛阳贵了好几倍,而且,流入益州的书种类和数量也少。总之,洛阳的一切,都让张松感到很惊奇。
在洛阳待了十几天时间,终于听闻刘鑫回到洛阳的消息。他连忙以益州别驾的身份,递上拜帖,请求见一下刘鑫。
此时,刘鑫刚刚与太史慈等人商定好攻荆州的策略,便听说益州刘璋派人前来,自然要接见一番。
“拜见燕王!”
刘鑫点了点头:“你须多礼,你……便是益州别驾张松?”张松长得奇丑,形象邋遢,着实让人不喜。
“正是。”
“益州牧可好?”
“州牧很好,谢燕王关心。”